心里很是不自在,啥叫蹲笆篱子刚出来的。

说话咋那么气人,她这怎么能算呢!

只是案件太复杂,不能听赵佳柔的一面之词,公安调查需要时间罢了。

还命苦,这听在陈青柳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意思。

都快气哭了,脸也阴了下来。

“妈说自己命苦,是说给我听的吧,是怪我连累你,害你丢脸了嘛?”

“那能怪我吗?”

“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蒙蔽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我二叔,要不是他,赵佳柔怎么可能会上这儿来下乡!

妈不说替我找回公道,我在笆……派出所的时候。

你们也不说去看看我,给我求求情,我刚回来就忍不住数落我。

说来说去,你们现在是看我不顺眼了。

那你们看谁顺眼?

看陈青怡好,看陈青莉好,想给人家当爸妈。

那你们去啊,人家还未必看的上你们。

要是陈青怡进了笆篱子,赵香梅早就求人去了,怕是花多少钱都认。

就是我二叔也不会不管的。”

这七天的笆篱子生活,让陈青柳的内心充满了愤恨。

她在里边的每一天。

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期待有人将她带出去。

可惜……

陈青柳低下头,眼神晦暗。

石兰花紧紧揪着脖领儿,大口呼吸,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闺女。

因为她,她吃不好,睡不好,跑到大队长家求爷爷告奶奶。

她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她还想让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做!

陈长江也紧皱着眉头,陈青桂和陈青树大眼瞪小眼。

大气不敢出,装鹌鹑。

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气氛很是紧张。

隔壁一大家子,完全没注意到杖子上边,瓜秧子里露出的俩脑袋。

正彼此打着眼神,默默的看热闹。

眼睛里的开心都要溢出来了。

陈青怡还从兜里抓了把葡萄干递给陈老太,陈老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伸手接过。

看的更加起劲了。

西边的吴芬芳手里拿着锅铲子,脚上的鞋都破了个洞。

就这也看的有滋有味儿的。

羡慕极了陈老太和陈青怡,“哎,我这光能听到声,不像人那祖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