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丽立刻应好,同时挤开了闻言也上前来了的范康几人。

秦霜只默默地将这收入了眼中,并未说什么。

她看得出来,施丽有野心。

不然也不可能在本来便能够保障基础生活的情况下,还亲自打理铺子,铺子中的一切事物皆是亲力亲为。

而现在,她是流放队伍的领导核心,施丽等人想要在她面前表现,以为他们来赢取保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只要他们能够将事情办好,这种小细节无伤大雅。

很快,秦霜便看过了施丽确定下来的那些工具以及价格。

完成得的确很好,任何有可能用得上的工具施丽都考虑到了,很是细致。

她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跟摊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能带着东西走了。

接下来就是另外那几个男人的发挥空间。

施丽、秦霜、沈宿各自拿了较轻的东西,剩下的那些就由几个男人来。

“沈少夫人,这实在是有些重啊!我搬起来都费劲!”

范康安生不了一会儿,已经开始想着耍懒了。

说实在的,秦霜分给他的虽然不轻,但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不可能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秦霜道:

“辛苦了,回头我给你开点补肾的方子,你还这么年轻啊,多可惜。”

顿时,范康脸色又青又白。

男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人说不行。

更何况说他不行的那个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不、不用了,我刚刚说着玩儿的,就这么一点儿,我怎么可能搬不动呢?”范康的语言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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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笑了笑说: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肾气亏损,既然你拿得这么轻松,不如多拿一点儿吧。能者多劳。”

一边说着,她一边没给范康任何范康机会地在他肩上的扁担上又加了一点。

范康脸上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其余几人也都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们原本看着范康想要偷懒心里就有点儿不高兴,现在秦霜这么做反而顺了他们的心意。

范康暗暗将几人记恨在心。

但他不敢对秦霜和沈宿做什么,其余人也都是些年轻体壮的成年男人,他便顺理成章地将最大的愤恨记到了施丽头上。

不过当下,他还得为他那番话付出点劳苦的代价。

等秦霜带着他们原路返回到山洞的时候,范康已经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完全起不来了。

他挑着的工具散落着掉了一地。

秦霜没急着让众人动手,而是先让孔镇将人分成几组,各自负责不同的活儿,又喊来钱沛,问道:

“你会造船吗?”

钱沛点点头,又摇头,

“只做过简易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应该是至少能容纳十几人的船吧?”

他随身拿出他那个写满了笔记的书,翻了半天,翻到了一处潦草的图画,

“呐,就是这种。”

秦霜看了一眼,的确是最简单的,难度也只比独木筏高了点。

她想了下,拿过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下,

“样式大概是这么个样子,固定的方法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琢磨一下。”

她给钱沛画大饼,

“加油,我相信你,把船造出来,我让人在淮州帮你打听一下当年的消息。”

她当时听钱沛的描述便想到了。

按照钱沛所说,杀害他妻儿的人出行做派富贵,还养了一只大狼狗。

就以这两个信息去找,也应该能找到一点儿眉目。

钱沛却忽然顿了下,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