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莹声音含着笑意:

“公子谬赞。”

她早已看出这男子虽然穿着简单,但衣物的布料却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的,旁边更是跟着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灰衣男子,显然是侍卫之类。

必定在这青山县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对她表现出认可和夸赞,她自然笑纳、自得。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师从何处?”邢宇达笑着问。

秦清莹只道:

“我并非青山县人,只因路过这儿时被盗贼偷了钱财,这才不得出此下策,卖字赚钱。”

邢宇达挑了下眉,

“这背后竟还有如此渊源?不知姑娘要去往何处?邢某家中正是做镖局生意的,可以派人护送姑娘过去。”

“——诶诶诶,你们怎么还聊起天来了?”

路人将他们打断,左右手各自拎起秦清莹和沈宿二人刚刚所写的字,面对着围观众人朗声道:

“我左手边是这位姑娘所写,右手边是这位小公子所写。大家觉得哪幅更好,便站在哪边吧!”

留在这儿的人里面不乏在学堂念书的青少年男子、教书先生,其中更是有个青山县上较有名气的老秀才。

“这小公子年岁虽不大,却颇具慧根,这字写得行云流水,章法上乘!以后必定大有所为!

不知,这小公子是谁家的?”

一旁有人打趣道:

“难道孔秀才想要收这小公子为徒?”

孔秀才道:“这有何不可?”

众人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不由有些惊讶。

这孔秀才在青山县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为人古怪,不少富贵人家出重金想请他做先生,他不但不肯,还直接嫌弃地说他们家孩子蠢笨如驴。

此时他这话一出,不管是看得懂书法的还是看不懂书法的,此时都齐齐往右边一站。

秦清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