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这一笑,并非是对霜雪,而是对她自己。
从前她是多盼着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被人珍爱,也盼着有人能送些华贵的物件给自己,以去替代素日那些难登台面的素银、绒花。
因为那时候的她始终觉得,一切关于喜爱的表达,都应该在这些黄白之物上。
金银珠翠,但凡能以金钱论价的,都可作为情爱的量化。
她曾多盼着,有人能将她从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中捞起,许她锦衣华服玉石珍馐,让她能站在高处,睥睨着那些曾经糟践她、轻视她的人。
而那时,她就是一无所有。
即便勉强有了,到头来也是留不住。
而镜子中的她,柔美、清丽,即便是繁复华贵的珠翠加身,也并不能遮掩她半分的光彩。
瞧着瞧着,安陵容不觉笑了,镜中的她笑得极美,眉梢眼角弥漫开来的都是清浅的喜悦和释然。
这笑,倒是将霜雪看的怔住了,不觉开口道,“小主,今日的您好美。”
安陵容笑道,“是你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可是和什么人学过?”
霜雪面色微微一红,回答道,“回小主,奴婢也没有跟谁学过,只是还没进宫那会,我家住的那个胡同里,有个院子,住了些唱戏的戏班子,总能见里面的姑娘们穿着好看的戏服,头发也梳成各种好看的样式,奴婢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