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流朱姑娘若想洗脱嫌疑,最好也是要配合咱们查清此事才是。”
安陵容略微沉吟,点头道,“黄大人,你的难处我明白,不如这样,左右两位小主出了意外,我也要在此候着太医过来,不妨让流朱与我同行。若是你不放心,大可以安置一个人跟在我们身后。”
黄一山想了片刻,答道,“安小主既然为流朱姑娘作保,卑职等愿意相信小主的安排,也信得过小主您的人品。
后宫毕竟是各位娘娘小主的寝殿,许多地方不方便卑职等进入。卑职等人还是在咸福宫门口守着便是。”
安陵容黛色长眉轻轻弯了弯,笑道,“黄大人确实明白人,你既说是我来作保,那便是我来做保吧。”
说着,安陵容四下瞧了一番,冷了脸,“黄大人说您说事关人命,又要我作保,那不如索性便说个明白。
不妨禀告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指派个嬷嬷过来,给流朱仔细查验清楚,或是藏匿了什么要命的毒药,或是夹带了些害人的凶器,都由嬷嬷检查清楚。总之,流朱与我离开黄大人眼皮底下前,还是都看得明白些。”
黄一山脸色愈发难看,然而安陵容并不想再给他分辩的机会,只回头吩咐霜雪道,“你即刻去趟景仁宫,将事情原委秉承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定夺。
若是皇后娘娘不在,不妨直接去寿康宫门口候着。总归今日之事,也要给黄大人求个安心。”
黄一山还想阻拦,霜雪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霜雪快步出了咸福宫大门,不曾想迎面来的正是剪秋和秦太医,两人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的小医士,几人走的颇急,应该是刚从寿康宫领了懿旨赶过来的。
霜雪心下大喜,忙迎上去。又担心自家小主独自应付黄一山这些鲁莽粗人要受委屈,便捡着重点的悄声与剪秋说了。
听闻咸福宫又出了人命,剪秋神色微变,但面上倒也算从容,只对低声对着身边秦太医歉然说道,“恐怕要劳烦秦太医先瞧一瞧这位暴毙的宫女了。”
秦放微微颔首,于他而言先看死人还是先看活人并无差别。
秦放原是个醉心医术的医痴,平日于后宫之事实在算不得不上心,近日被安排在寿康宫中值守,可以心无旁骛专心医治五阿哥,正是大大的合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