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司云筝一点都不相信司瑞堂的鬼话,在她看来这都是借口,是他对姐姐见死不救的事后狡辩。
“你可是第一医院最权威的心外科医生,如果你都不能去做,那还有谁能去做?整个心外科你的话语权最多,谁又能拦着你不让你做手术?”
当真以为她还是三岁小孩子吗?随随便便胡扯一个理由就会没来由地相信?
“江篱,我们走!山上好冷!”
司云筝带头往山脚的方向走去,目中无人地路过司瑞堂身侧,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
萧江篱左右来回转头,看看司云筝的背影,又看看司瑞堂苦涩的面容,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司云筝身后跟她一起离开。
毕竟司云筝是自己的小姐妹,她怎么说都要给自家小姐妹撑腰!帮亲不帮理!
更何况自家小姐妹又没有做错什么!整个故事里影响力最大的就是司瑞堂。
被所有人无视地司云霆依旧保持沉默,默不作声地跟着萧江篱同步离开。
“云筝!等一下!”
许是司云筝、萧江篱、司云霆三人先后无视他离开,让本就心神不稳的司瑞堂,心里那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你说的对,当年那件事确实要好好做个了断,不能让它成为影响我们父女俩感情的一根刺,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司云筝停下脚步背对着司瑞堂站着,下意识竖起耳朵仔细听。
“当年我做完手术刚走出手术室,就看到一个盖着白布的病床在我面前被推远,我原本没在意这件平常的小事,但正巧一只手从病床上滑落,而这只手的手腕处戴着我亲手给你妈妈编织的红绳。
云筝……你知道我追上病床掀开白布的时候心里有多恐惧和害怕吗?可再多的害怕,都不及我看清白布下,芸儿脸上的表情来得害怕。
芸儿,你妈妈她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
似是重新回想起当年的记忆,堂堂七尺男儿绷不住情绪哽咽起来。
萧江篱能看见司云筝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拳,就连身体也忍不住绷直,想来司瑞堂的叙述给她带来很大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