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颜清白就去了长公主府。

一周不见，她之前又提醒了含香，原以为长公主会好一些。

谁知，长公主的气色却丝毫没有好转。

“外祖母，陶陶来看您了。”

“哎，我的乖陶陶来了，好好好。”

看着座在床榻上的长公主，面色憔悴，曾经巾帼不让须眉的战场女将，如今只能窝在闺房里，她忍不住心疼的留下了泪水。

“外祖母，您受苦了。”

“只要你好好的，外祖母不苦。”

陪着长公主聊聊天，安抚好她歇息后，她又认真的为她了号了号脉，发现她脉位浅显，浮而有力，实则只是表象，内里已经不堪重负，如若再有意外恐怕就无力回天了，即使没有意外，如果不能好好养着也没几年了。

她此刻内心极为恼怒，狠狠的舒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含香姑姑，外祖母的饮食是不是都是你亲手操办的。”

“自从上次自丞相府回来，长公主经口的都是婢子亲力亲为，且亲自尝试过才让长公主食用的。”

如果不是小说中，说是留香姨娘动了长公主的饮食，使长公主陨落，她都怀疑是不是也含香也有参与。

“我给您切切脉。”

含香连忙递出手腕来，颜清白反复探脉，却并未见异常。

正在这时，却有下等丫鬟来报：“含香姑姑，留香姨娘来了，说是见颜大小姐来了，特意过来问好。”

含香看向颜清白，等她示意。

呵，这个女人竟然敢过来挑衅，既然如此，正好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绿茶？

含香此刻也从颜清白的眼神里，读到了对留香的厌恶，心想，看来以后得多多注意留香，她们虽然自幼跟着长公主，当时留香也说是为了帮助长公主和镇国公才愿意为妾的，但这种宅子里的肮脏这么些年，她们是见多了，难免这留香会起别的心思。

如果颜清白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给她点个大大的赞。

片刻后，留香进来了，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着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清白呀，你这许久没来公主府了，许久不见，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你外祖母身子不好，以后，你一定要常来看看。”

按说，留香好歹算是个长辈，喊她一声名字也不为过，可是两人平常可没怎么说过话，喊的这么亲切有些太过了吧。

而且，这是长公主府，不是镇国公府，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镇国公的妾室跳出来，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似的邀请她。

说白了，她一个妾室，虽说比下人身份高点，但依然是一个下人。

尤其是，她是长公主这样的身份，如果长公主狠心一点，她生出孩子的那一刻就该去母留子，或者把她发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