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他离开皇宫,前往大昭寺那日起,他就命人暗中监督国师裘云舟的一举一动。
只是,很遗憾,并没有发现任何他与外人勾结的证据。
却不小心查到了国师身边的人,左公公的一些事。
裴时屿将视线落在一直站在一侧的裘云舟身上,“国师认为呢?”
裘云舟当即行礼,面不改色道,“一切由皇上定夺。”
裴时屿又道,“他是你的人。”
他在试探他。
裘云舟这才转身,看向地上的左公公,男人一脸淡定,回答的滴水不漏,“既然是对皇上不忠的人,那便杀了吧。”
他语气一顿,意味深长道,“左公公,你可有怨言?”
瞬间明白什么的左公公整个人仿佛浑身泄了气,他闭眼,磕头,“奴才……认罪。”
“拖下去,杖毙。”裴时屿道。
待他们离去后,大殿只剩下裴时屿一人时,姜樾才提剑走了进去,怒气冲冲质问他,“我阿姐呢?”
闻言,裴时屿低下了头,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此时,正在一处郊外的客栈,阿卫将冷七的身体放在床榻上。
阿卫欲言又止,“公子,冷七他……”
沈宴喝了一口茶,他起身,走到床榻边,眼神泠泠的打量一番气息微弱的冷七,“蠢货!”
他骂道。
竟敢私自发出紧急信号。
他离开之际,给冷七留了封信,信上有二字:撤离!
他竟还能愚蠢到攻打皇城,以为只要拿下皇城,就可以拿下漓国。
真当那漓国的人都是吃素的。
阿卫对着沈宴行礼,“公子,月姬死了。”
药王谷前药王扶桑座下弟子月姬。
“何人所伤?”沈宴问。
月姬是江湖中人,她是扶桑的弟子,皇城中恐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又怎会……
阿卫回忆着,“是一个拿着一柄长枪戴面具的少年,和青禾,涂山剑几人联手杀死的。”
“那人是……”阿卫恍然大悟。
“姜国太子——姜樾。”沈宴接道。
怪不得,姜樾的武功在姜国京城年轻同一辈中是数一数二的,又有青禾,涂山剑等人相助,月姬确是插翅难逃。
阿卫摸了摸后脑勺,“那姜国太子真有这么厉害?”
他倒有点想与他一较高下。
沈宴转身,吩咐阿卫,“你在外面守着。”
意识到什么的阿卫急了,“公子,您要给冷七运功疗伤?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
“你忘了我是谁?”沈宴自顾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