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看了张山一眼,故事果然变了,似乎不止是原本的熊皮人的故事。
屋外一阵悦耳的鸟鸣声,方栖桐走出去看见了那棵高大的杜松树突然动了起来。树梢间数不清的枝杈,分开又合拢,分开又合拢,就像是某个人感到由衷开心,正在轻轻鼓掌一样。而杜松树最顶端停着一只鸟。
她或许知道这是个什么杂糅故事了。
该故事以血腥暴力闻名。
方栖桐没有理会这一家人,在整个破败屋子里到处搜寻,将两个熊皮男也叫了过来,起码能帮上忙。
张山听从方栖桐的吩咐,在楼上找了起来,他走进了一间小房间,房间的主人似乎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看服装搭配,是男孩,但刚刚没有男孩出现。
他突然觉得心底一片寒凉,他颤颤巍巍打开抽屉,一张泛黄的曲谱展现在他眼前。
“我的母亲砍下了我的头,我的父亲吃掉了我的肉,我的妹妹,玛尔棱小肯,敛起我所有的遗骨,取一方丝巾包裹了,放在那杜松树下。啾!啾!啾!我可真是只漂亮的鸟儿哪!”
谁是马尔棱小肯?
张山慌张起来,这不是《熊皮人》的故事,而是《杜松树》。
那个可怕的、没有道德的血腥故事。
虽然最后凶手得到惩罚,但……
凶手,凶手,还活着!
他感觉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隐隐听到脑袋后面有磨牙的声音。
他壮着胆子转头去看,一个拿着斧头的女人赫然在他身后站着!
是多罗西!
跑!他只想跑!
然而多罗西似乎对砍人这件事情很熟悉,斧头重重劈下,一颗头颅滚在她的脚边。
多罗西很是高兴,她抱着这颗头颅进入了地下室,摆在了一个架子上。
过了不久,多罗西招呼着客人和汉森出来吃饭,她端上了一锅不知道什么肉做成的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