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淡的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被子里的傅重峦,才走了过去。

看了眼侍从,将声音压到极低,皱眉问道。

“出什么事了?”

侍从是齐题的人,他偷瞄了眼里边的景象,顿了顿,低声回答道。

“府里刚传信来,大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吵着大人回去看看……”

齐题沉默的听完,眼底多了几分犹豫。

他并非是个温情之人,相反,在两厢权衡之时,他显得格外的冷血无情。

想到府中的人,齐题只是淡淡思忖,便做了决断。

“知道了,去备好车马,我马上回去。”

侍从听到齐题的话,心中登时松了口气,忙的转身离开。

齐题重新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的扫了傅重峦一眼,挂起一抹笑,低声说道。

“阿宁,上部忽然派人来传唤,许是有要事要我处理,我先晦气了,改日再来看你好不好?”

傅重峦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良久,他才回应了句。

“好……”

齐题听见傅重峦答应了,没在多言,上下扫了眼床上之人,便转身大步离去。

半开的门被彻底关上,周围彻底寂静下来后,傅重峦骤然从床上坐起,起的有些急,扯到了被上的伤口,傅重峦疼的皱了皱眉。

缓了一会,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仔细回想着方才齐题的神色,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让齐题这般着急的离开?

先前他让白义去查过齐题的亲人,只查到他自幼没了父母,唯一的兄长在他十岁那年上山打猎出了意外没了,据说是靠他的寡嫂将他养大,供他科考……

坊间只说这位寡嫂对齐题宛如亲姐孝母,只是寻常亲人罢了。

当真是如此吗……

傅重峦眼底露出深深的怀疑。

一大早同他周旋了一阵,傅重峦感觉身心疲惫,摆烂似的摇了摇脑袋,眼皮耷拉着。

昨夜的梦太过沉溺,他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他死前的记忆了。

都怪肖从章,非要在他睡前跑来说那么一通话!

心里抱怨了两声,傅重峦抵不住身体的疲倦,倒回床上,没一会便沉睡了过去。

窗外是一片好景,最好几片橙黄的秋叶从窗前飘过,满目枯色,却另见雅致。

屋内,一片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