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虚虚抬眼看了看肖从章的脸色,随后喝了口少年递来的茶,语气带了点强迫威胁之意同肖从章说道。

“你三叔这也是为了肖氏一族着想,多一些信任的人在朝中,就算你他日再去边疆,也不至于朝中无人。”

最后贺老夫人便自顾替肖从章做了决定。

“这事就按你三叔说的办,从章,你且吩咐人尽快去做好。”

贺老夫人说完见肖从章并未立刻回应,面色顿时起了丝丝不愉,正要再发难,肖从章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老夫人,朝中官员择选一事,向来由户部选举,陛下定夺,并非从章不愿为其举荐。

至于两位弟弟的事,偌几位叔伯愿意,在下愿意在麾下军中为两位弟弟安排一个兵长的职务。”

肖从章并没有被先前他们的话语影响,他面上一副刚正不阿的神色,似乎今日哪怕在座人说破嘴皮子,他依旧会按规矩办事。

在场肖家人听完,脸色登时都不好了。

肖二伯听完肖从章的话,登时站起身来指责肖从章。

“简直荒唐,肖紊!你自己出身低贱自然只能从军上战场,我儿乃镇国将军府血脉,怎能同普通百姓一般任区区一个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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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从章听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面上露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意。

身后的魏岭面色也不好,他面带嘲讽的看了眼肖二伯,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也不顾眼下是什么场合,出言维护到

“肖二老爷,还请你注意言辞,我家将军乃三军主帅,容不得你出言污秽!”

魏岭的话无疑是僭越,肖二伯被气的胡子吹了吹,张口就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在肖家有你说话的地方?!”

魏岭听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摇了摇扇子姿态从容。

肖二伯见他这般更气了,想要再骂,被肖从章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他语气一顿,只能暂时忍下。

肖从章面色严肃黑沉,他转身看过去,扫了眼肖二伯身侧站着的肖叙,明明不过二十二的年岁,

肖叙却一副浪荡气息,这会面上带着几分对肖从章的不满。

再扫过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肖四叔一家,肖枰有些自卑的低着头,目光带了几分难堪和愧疚。

在肖家里,也就四房一家还算正常人。

肖从章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肖二叔,声音带了几分冰冷寒意。

“二伯口中的身份尊卑,可是忘了,肖氏的地位是当年义父于战场上搏杀挣下的,在军中,无论身份高低,一视同仁,这是铁律。

二伯既然嫌兵长之位低,何不如让肖叙靠自己谋求仕途,何需求我。”

“肖从章你!!”肖二伯被肖从章这番话气到,他满脸怒气的瞪着肖从章,一副想要说什么话来辩驳但又说不出来的模样。

“行了!都停下!”

上方的贺老夫人见情况不对,喊了一句,猛的一摔杯盏,屋里安静了一瞬,只见她站起身,

浑浊的眼中露出几分审视,她直视着肖从章,面色严肃中带了几分服软的姿态。

“看来从章是不愿意以权谋私了,这事确实难办,现下办不成也无事。”

贺老夫人突然说出这番话,在场的人都顿了顿。

肖三叔似乎想要再争取一下,被贺老夫人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肖从章沉默的看着他们的算计,并没有出声阻拦。

贺老夫人长叹一声,忽的将她身旁之人拉到肖从章面前,语气带了几分笑。

“你这些年在军中,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对你生死不知,你府中又无亲眷……这是你义母母族那边的云知哥儿,全名叫周云知,如今年岁合适,

他性格温柔又善管家,体贴孝顺,改日将你们婚事定下,让他陪在你身侧,也好有个照应,我也算替大郎了却一桩心事。”

贺老夫人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这些年肖家皆是她在背后指使算计,让肖家人来找肖从章要好处。

说到底,肖从章在这帮子肖家人眼中不过一个没有血亲,只是入了族谱的外姓人,见不得他爬太高,又生怕他爬不高。

只见那周云知低垂着头,时不时抬眼,目光含情的望着肖从章,唇边是羞涩的笑。

无人知他等今日这一刻等了多久。

从当初谋算着让贺老夫人看上他带回来跟在身边伺候左右,再到现在,在贺老夫人面前争足了美名,被带到肖从章面前。

步步都经过了他的算计。

他先前也派人查过了,肖从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