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了墨非白,肩膀都在颤抖,浑身的寒冷似乎都要连同墨非白都刺穿,“你知道吗,诸如此类的话,对当时已经浑浑噩噩,觉得对不起我爸的我妈来说,是毁灭性的。”
季天逸眼睛里爬满了血丝,可是黑暗中却隐而不见,“我爸说,他恨。恨那个私生子手段阴险,恨我祖父,甚至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三年后的他说,他已经失去了妻子,我这个季家孙子说不定也很危险,他不能再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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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没有对我明说,只是看我年纪小,怕我守不住事。那三年,我在国外,他没了忌惮,大刀阔斧地争夺季家。”
“我的祖父也很快失势,被气病,进了医院。”
季天逸冷笑一声,“他躺在床上,还能救,我爸却只是冷冰冰地放弃了救治。”
“我知道,他恨那个私生子,恐怕更恨有了私生子还任由私生子作妖的老东西。”
墨非白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还好季天逸的爸爸还是清醒的,后续更像个爽文典范一样。
“我那老东西弥留之际,却还攥着将近40%的股份不想撒手,但是,我爸说,无所谓,反正那个私生子一定会死。”
季天逸顿了顿,咬了咬牙,“那老东西这时候却好像幡然醒悟了,亲口留下遗嘱,把所有股份给我爸,也不承认和那个私生子的任何关系,亲子鉴定都亲手撕了。”
“只要他一死,那个私生子再也没有办法证明和季家有关系。”
也就没有办法再拿季家一分钱。
墨非白却直接道,“他偏心了一辈子,不可能幡然醒悟吧?”
季天逸冷冷一笑,满是森森寒意,“你说得对,他死前对我爸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不承认他是我儿子了,你就放过他吧。”
“我爸不开口,他竟不闭眼。我爸最终答应了下来。一切事了,我爸才对我说出一切。”
“可是,非白,我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季天逸攥紧了拳头,关节都被捏得咯咯作响,“我怎么能忘记那个夜晚!每年的十月八日,我都不敢踏进卫生间,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满眼鲜红的夜里!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墨非白心中一跳,十月八日!?
那不就是——今晚!?
他真是嘴欠啊!
干嘛今晚要去问季天逸有没有兄弟!
干嘛今晚问他和季天京有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