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浮濯抬头:“望枯有何见解?”
望枯左思右想:“都要看看,若来往时辰不充裕,就先去端宁皇后寝宫。”
风浮濯:“好。”
说时迟,他俨然念诀起咒,这回却小心遮挡望枯的双眼,不让白光入身。
望枯再要睁眼时,睫毛一扫,风浮濯知趣,才悠悠放下掌心。
古楸树早已凋零,枯枝独秀,挂满白沙。乌红色的墙更是打了层霜,不知何时像是砌实了,指甲都拨弄不下。绿瓦上停驻着湿润旧巢,鸟儿早已不见了,只有厚重的雪,压着千载难逢的凄清。
四下无人,院里的石桌石椅同样被雪花埋葬,只剩轮廓聊以观赏。
莫名地,商影云心头空落落的:“还真无人啊,连个打扫的人都不见……按理说,新帝登基,新后也要跟着住进皇后宫,莫非这新后是嫌此院晦气,不愿入住?”
晓拨雪不知冷似的,缓行院中,却不留足迹,淹没于鹅毛大雪里:“此院气息紊乱,寻常人镇不住的,听闻端宁皇后身子不佳,多半是用自身气血,将晦气之物喂养。”
望枯小跑过去,双手捧起她冰凉的手心:“师尊,既然都没人了,进来好不好。”
晓拨雪:“无妨,雪不会害我的,望枯只管宽心。我为凡人之前,降生时,正是在这样一个大雪天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母亲曾说,我天性不怕冷的,夏日睡不了一天舒坦觉,反倒越冷越乖顺。垂危之际,也是雪救了我最后一命,尽管……人间已无我的容身之处,但我也就此明白了日后的去处。随即,我辗转归隐,自立门户,想尽绵薄之力,平我凡人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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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付诸一笑,面上多了几分不属于她的红润,像是以身化桨,徜徉于这片银装素裹间,搅弄虚烟里。
晓拨雪从未一口气说这样多的真心话。
何况还有“外人”在侧。
可见她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