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八这些外来户,对赵炳德等土着心存畏惧,这种畏惧源自哪里,似乎无籍可查,但说话做事总是缺乏底气。
赵炳德也不客气,径直坐在炕头上,问宁老爷子:“干哥啥时候回来的?”
宁老爷子望着赵炳德,怔了一会,不答反问道:“是你啊,干大还攒劲吧?”这是问候赵社长呢。
“攒劲着呢,就是没啥精神头儿处理这些杂务了,我过来看看。干哥,这孩子是谁家的?得有四五个月了吧?”
“不知道。”宁老爷子面无表情。人群中却轰的一下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不知道?不会是偷的吧?偷东西连孩子都顺来了。”有人自然而然地质疑。
“难道是他在外面私生的?”有人脑洞大开。
“那没可能,女人就是瞎了眼看上你也不可能看上他呀。还生孩子,他这把年纪也只能生虱子了。”有人不屑。
哄笑声由低到高,颇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赵炳德抬手压了压,不由得追问,语带诧异,神色却郑重起来:“那这娃是从哪儿来的?”
“捡的。”宁老爷子言简意赅,对大伙儿的讥笑毫无反应,随后摸出了一个又旧又脏的手帕,一层层掀开了个缝,从里面拉出来一个纸卷,递给了赵炳德。
赵炳德打开纸卷,上面是这孩子的生辰八字,确实是被人遗弃的,希望好心人能够收养他,看那字迹,确实不是宁老爷子能假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