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如此!
若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估计将所有的调料倒在一起,也调不出那个味来。
太复杂了,也太影响若若的心情了,因为现在要面对这个婚约的,不是言蹊,是自己,是有家室的庞若兰啊!可自己能对霍以东说自己不是言蹊不能履行言蹊的婚约吗?显然不能!
好厉害的老太太啊!
一个“霍家唯一”的大小姐,既肯定了这个言氏的遗腹子在霍家的地位,又堵住了言蹊母亲再生的可能——事实不正是如此吗——这样便保证了霍家兄弟的即得利益,没有新生的霍氏子女跟他们兄弟俩争,才是老太太的最终目的吧。
而一个口头的婚约或许并没有多少效用,但作为老太太临行前的遗愿,便有了特殊的意义,任谁都不能不顾及,难道连一个操劳了一生的老人最后的愿望都不愿意实现吗?这样的儿孙何其的不孝!想必,这个心理负担,不论是作为儿子媳妇者,还是作为孙子的霍以东霍以南,都背负不起。
若若真想冲到五年前去质问老太太: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包办婚姻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不要光为你的孙子打算,也为别人想一想好不好!
或许这一消息实在劲爆,炸得若若心灰意冷,青姐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进去,整个下午,她满脑子都是霍以东,他的怒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温柔小意,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和一声一声的呼唤……
这样的他,注定要被辜负了。
傍晚霍以南跟小蝶来接她时,若若的心情还低落在深谷。
已经是大年夜了,华灯初上,一路行来,处处的火树银花,处处的张灯结彩。缤纷五彩的烟花此起彼伏,笑颜洋溢的人群熙熙嚷嚷,在若若眼前逐一划过。多热闹的大年夜,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亲人都在千里之外,此刻或许已经在她灵前上起一炷香;她的儿女也许正依偎在一起,眼巴巴望着人家的妈妈往孩子碗里夹菜夹肉。该属于她的幸福人生,还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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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离开了两天,若若进门就有了种陌生感。
毕竟是过年了,家里还是简单地装饰了一下,帘子都换成了浅紫色,淡淡的哀思萦绕其间,正厅的墙壁上,挂起了奶奶的遗照,照片虽不是巨幅,但衬着白底黑框也是异常醒目的。桌前整齐地摆放着祭品,四碟点心,一些香烛,两束素菊。
霍氏兄弟,还是不能直面这残酷的现实。这一刻,若若感同身受。
年夜饭很丰盛,小蝶叫来了几个公司员工,大家齐心协力,倒是将家里的气氛搞得很活跃,颇有些年味了。
若若没一点胃口,好在霍以东在身旁不断夹菜,若若面前的碟子倒是越来越高,她只好打起精神来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
酒倒是有准备,可若若因为脑震荡还在观察期,还在吃药,青姐连酒杯都没给她准备,只给她倒了杯果汁,若若也毫不在意,她本来就不喝酒的,除非在一些特殊场合,不得不喝,喝也是一小盅的量。
年夜饭大家吃得极尽兴,到最后,除了一个东南方新招的小姑娘和若若,再找不出一个能帮青姐收拾残局的人了。
若若已经算是熟手,轻车熟路就钻进厨房忙活开了。
而新来的叫乔英的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进霍家,这么大的阵仗没见识过,手忙脚乱下打碎了一个碟子,若若赶紧说着“碎碎平安”,将她从手足无措的窘样中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