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见路边讨钱的,一张白报纸写满字一铺,人往那一跪,就财源滚滚了,那手段神乎其技,不是家人得绝症的,就是父母离异不管孩子的,黑心老板卷款逃跑的,怎么可怜怎么来,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还有些假的一目了然,令人气愤,讨钱无罪,欺骗就无耻了,特别是把人们当傻瓜的,既要人家掏钱,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人家的呢。
若若曾经见过一个另类的,是个小伙子,一身骑士装备,倚着一辆山地车疲惫地坐在一家超市门口,脚下是一张不大的白报纸,上面写着:太累了,骑不动了,好心人给碗牛肉面吧?若若毫不犹豫地掏钱,为着小伙子一句“谢谢姐”而开心老半天。
今天难道也得学那个小伙子?若若学不来,她做不到那么坦然,让别人为自己的失误埋单;而且,这来来往往的人中,大概也没几个愿意为她买单。
算了算了,还是打电话求救吧!总不能在路边长椅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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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东的电话她是不敢拨的,自从上次后,他早出晚归,偶尔见面了也是无言以对,他似乎对她冷淡了不少,话不多,要求也没以前那么苛刻,有时擦肩而过,他连眼神都不递一个,饭桌上也不再关注她的饮食,不再逼她喝牛奶,似乎有甩手不管的嫌疑,可若若知道,一切都只是表象,霍以东总是霍以东。
午夜梦回,那个模糊的身影时不时地出现,总能让她的脑袋在一瞬间清醒无比。霍以东的温柔,庞若兰要不起。
看着以南的名字半天,脑子里千回百转。最终,她在小蝶二字上按了一下,再一下,电话拨出去了,若若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可她能找的人就只有这一个。
没等她考虑多久,小蝶糯糯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得知她逛街丢了钱包,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她开心地大笑,若若难堪地把手机往远处移了移,等她笑够了,才问她在哪里,若若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火车站三个字,只说在市中心附近,让她到市中心了再电话确认。 挂了电话,若若深呼吸几下,打起精神来往市中心的方向走。
她没想到会再遇到那个冷冰冰的美丽男人,想起来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看他那样子跟霍言蹊的关系还是蛮不浅的。他说那个王梓不是霍言蹊的男朋友,她相信了,男女朋友间是什么样,若若一清二楚。
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个男人跟霍言蹊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平虽然在埋怨王梓的无情,小蝶却是只字未提,甚至还阻止安平说,可见那人跟霍言蹊并未过明路,十有八九是霍言蹊单恋。而他也说了,是霍言蹊在追人家,人家是有女朋友的。若若不知不觉又叹口气。
年轻女孩爱错了人,总会为青春付出些代价,可为什么是一条命?
如果她的女儿将来也是这样子,可怎么好?小时候张嘴就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无忧无虑的童音唱出来的都是欢乐,那是只为唱歌而唱歌,可没有妈妈的孩子唱出来,满满的都是心酸,字字句句全是泪!
此刻,她的儿女也许正蹲在楼梯口,一张口一串泪,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没妈的孩子缺吃少穿还是好的,最可怕的是缺少教养,长大后识人不明,轻则走弯路吃苦头,重则,如霍言蹊!
这样想着,她已惊出一身汗。太阳暖暖地照着,若若却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似乎又要坠入梦魇了,一个尖利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喊:“妈妈,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