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怎么会这样?我女儿的身体一向都好好的。”

平日里别说什么大病,就是小灾小痛的也少见。

这少不得要归功于尼尔斯依旧营养健康,但味道与日俱增的手艺。

更不要说到了尼尔斯这个层级,每半年一次的体检,职业的家庭医生,营养师等等一个不落。

怎么可能刚刚发现病灶就已经是晚期了呢?

分明之前少女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手中拿着检验单,声音平稳冷静又带着隐隐的安抚,这是常年作为医生必备的技能,“这种情况确实罕见,但并非没有,如今我们能做的便是积极治疗。”

“家属也尽量不要将情绪带给病人,这一类疾病,病人的情绪对于病情的延缓与救治也是非常关键的。”

事实上许多的疾病都与人本身的情绪有关。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乌昭猛得看向那个身形高大,好似鹤立鸡群的男人,他的眼神冰冷锐利,作为法律工作者,总是需要更加的理性,但此时他眼眶通红,神情狰狞,不见一丝从容镇定。

而被他质问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往常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已经精致,额前凌乱的落下几缕碎发。

身上手工定制的西服,也有了清晰可见的褶皱。

这与他所接受的即使天塌下来也一样要保持自身风度的教育所违背,但此时这些所有的外在他都已无法顾及,甚至乌昭尖锐刺耳的指责,也听不进去。

耳膜鼓胀的发疼,只剩下医生那句晚期像魔音一般晃荡在耳边。

翠绿的眼眸一片暗沉,周遭全都是情绪上涌出来的红血丝。

狼狈的如丧家之犬。

甚至神情中还带有一丝迷茫,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变了个样子。

从乌佑晕过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立刻将人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更是紧急召集了时刻为自己待命的整个医疗团队,但无论是谁,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的冷声质问,压迫都无法改变这一结果。

明明一切都在好起来,明明乌佑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