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柔软的地垫,乌佑犹豫了一瞬,看着身后的男人以及已经被合上的厢门,瞬间决定踢掉自己的绣鞋。
反正他们现在也算是孤男寡女独处了,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少不得有人碎嘴子,还不如自己舒服些呢。
再者,谁又会不怕死的非要撞上上位者的枪口上呢?
洁白的罗袜包裹着的玲珑小脚踩在柔软的地垫上,这种类似于解放天性的舒适让她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轻唔。
软软嫩嫩,格外动人心弦。
男人对这些柔软可爱的造物并不感兴趣,但是看着少女明显愉悦的神情,不禁想着可以在快要修整完毕的凤仪宫装修一座类似风格的偏殿。
经他指挥,富丽堂皇大气磅礴的凤仪宫几乎快要成为大型“游乐场”,反正少女入宫以后,凤仪宫也绝不会是她常住的地方,改造一些用来取悦少女的东西再好不过了。
蹦蹦跳跳了好一会的乌佑终于有些疲累的趴在窗口看着临江的风景。
绕城的一带江水宛如一条墨绿色绸带将整个皇城置于它怀中。
又因着皇城海拔略高于江面,反而显出几分江水拱卫皇城的气势。
银光点点的江面除了来来往往的渡江人,就只剩下偶尔形单影只的一叶扁舟。
只是这些扁舟之上,大多都是三五友人聚在一起饮酒玩乐,唯独一艘船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像是一桩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格外引人注目。
乌佑有些好奇的向下探头看向对方,对方像是如梦初醒般动了起来,使劲向她招着手。
和从小习武的凌志不同,这么远的距离乌佑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甚至分辨不出他的形貌身高,只能从他依稀的发型中辨认出他的性别。
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乌佑有些犹疑地伸手挥了挥。换来对方更加激动的招手,整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船体,栽进江水之中,倒是将乌佑惊了一跳。
坐在茶几旁饮茶的盛宴谟立刻注意到乌佑不同寻常的举动,起身来到少女身边。
鹰隼一般凌厉的目光瞬间看到凌志的身影,以及他激动的神情。
将少女的手握着收回来,毫不客气的将窗户关上。
“临江风大,最近已经有了入秋的迹象,还是要小心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