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了沈樉,林弋的心里并不好受,一个人回了营房独自歇下了。
一营的兄弟谁也不敢冒然去扰了她,不仅她是他们营的校尉,而是林弋下起手来绝不含糊,只一脚,便能让人疼上好几天。
时过五日。
这一日正是小女娘及笄的日子。
因着时逢政荡,不曾有了家人与亲友予她办及笄之礼,就连营中的一众兄弟们也不知晓他们的校尉在今日及笄,皆以为她一个长相酷似女娘的儿郎呢。
风平浪静,一如往昔。
林弋才从营房里晃了出来,打算如往常一般在校场上四处溜达溜达,因着今日北口关非一营值守,是以她才能过得这般清闲。
“林校尉,营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你的兄长。”
听到兵士前来禀报,林弋不由的便是一愣。
兄长?
难不成是阿兄来了?
不应该呀。
突厥部异动,整个范阳域的守军悉数处于戒备之中,这个褃节之上阿兄他是不会离营的。
难不成是……次兄他来了么?
思及此,林弋脚下生风大步往营门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营门之前立于马下的还真是林安。
“阿兄,你怎的在这个褃节跑来了这里?
北口关危险,你得立即回去。”
“意儿……”
林安几步迎了过去,一把将小妹抱在了怀里。
自他离开去了平州已有数年之久,现下小妹已然及笄了,即便檀州再是边境,他都要亲自来这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