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可是有喊杀的声音?”一个护卫似是被吓到了一般,对着众人急急说道。
偷袭将军府的黑衣人撤退了,院子里也就变得安静了些许,自是有耳尖的护卫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更何况这声音本就不小,相信大半个京安城都可听得见。
沈樉闻言默了默,似是嘱咐又似是自言自语,“咱们无官无职的,有些事……咱们只当听不见。”
说着,他站起了身,“所有人听令,有家小的,赶紧回去瞧上一瞧,然后把人全部带进府里;没家小的相互帮个忙,把伤口处理一下。
现下府里一时寻不见郎中,上药前先拿了烈酒把伤口细细的清洗一遍,疼是疼了一些,但往后不会起烧。”
众人应声点头,四散离开,二门前只余下沈樉、沈樾、林平、林弋四人。
迟疑了半晌,林平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阿郎,你说他会得手么?”
闻言,沈樉摇了摇头,“说不准,五五之数罢。”
“仲秋那日他掳劫了那样多官员家的子弟,才只有五五之数么?”
沈樉听后嗤了一声,“家族怎会为了一人而放弃利益?哪怕是几个人都不会。
平郎,你查过后都知晓那些人都掳劫了哪一家人,你可听闻有几户人家正经报了官?”
说着,沈樉重重的叹了口气,“等罢、等等看,天亮前自会见分晓。”
翌日晨起,怀化将军府紧闭门户,府里的仆从下人,一一忙着他们各自的差事,搬动尸体、清点人数、盘点财物、冲刷血迹,所有人皆有条不紊忙碌着,仿佛昨夜只是遇到了一场暴风雨。
清明院,书房。
林平向沈樉禀报因昨夜之事府里头遭受的损失,却不想他甫一开口,就被匆匆而来的长清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