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周小陌接过话头,认真地说,“水浑那就清污,让所有的人都动起来,我就不相信这摊水没有清澈见底的一天。”

“问题是要如何让他们动起来?”

小布皱眉开口,“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百姓宁愿乞讨,坑蒙拐骗,都不愿回家种地,这根本的原因,可不止贪官污吏横行,肯定还有其他无法改变的现实问题存在。”

“小布说的不错。”

周煜赞赏点头,“你们来之前,我已四处考察,这青州地界,七成以上都是盐碱地,他们根本种不出粮食,再加上连年苛捐重税,又时常有水寇骚扰,地里收的那点儿东西,更是不够一家人嚼头。

而那知府不仅不想办法解决,还与青州大小官吏,富商巨贾,以及周边城镇的父母官沆瀣一气,百姓苦求无门,久而久之,为了生存下去,就变成了你我看到的模样。”

“哼!”

张远冷嗤出声,眼中满是讽刺,“不用说了,前朝每年下发的救济粮饷,又进了这些人的口袋。”

他想想又道,“先不说这些人,我们来制定一下计划。”

“好。”

周小陌,小布和另一学生洪舒扬纷纷点头附和,继而坐到一起,为此事展开了激烈讨论。

小主,

范家人在旁听了大家的话,总算琢磨出了点儿意思,范老爷忍不住问周员外,“这些孩子是想改变青州?”

对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将这些孩子的身份任务通通告诉了他,范家三人霎时被惊在当场,范老爷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家父子,磕磕巴巴地问,“这,这小哥儿也能当官儿?”

他说这话,倒不是贬低小哥儿的意思,纯粹是被惊到了,不说前朝,就是往上数的朝代,也没小哥儿,女子入朝为官的事情发生过。

可如今,华夏王朝不仅让这些人入朝为官,还对他们委以重任,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是的!”

周煜笑着应声,继而又将袁朗和宋子安所做之事,挑拣了些具有时代意义的,告诉了他们一家三口。

范老爷和范夫人,表面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却是卷起了惊涛骇浪,而少年范泽宇,则是眼冒星星,满脸的崇拜,一直央着兄长给他多说说帝君君后的事。

周煜见孩子一时忘却了伤痛,心里也替他高兴,便多讲了些朗安学院去年举办军训,科考和实践拉练中的趣事,结果把孩子逗得抓心挠肺,直说要转学去“朗安”念书。

范老爷和夫人就那么个儿子,怎会不答应,当即连连说好,随之询问周煜,转学去“朗安”,都需要什么手续。

没想到对方却为难起来,范老爷观其模样,便知其中定有不少规矩,就让他有话直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拐弯抹角。

周煜看他如此急切,少年也是一副渴望模样,不由身形向后靠坐,垂目掩下眸中暗芒,继而抬眼又说。

“朗安学院每年招生都有限制,并且专业不同,比如胞弟读的是金融,也就是是俗称的做买卖,而小布是医学系。

张远他们不是本校学生,但常年与“朗安”联合上课,所以也算半个朗安人。”

他看着听得云里雾里的三人,勾唇浅笑,随即将袁朗办学的初衷,发展趋势和教学方式,以及招生要求,通通告诉了他们。

范老爷心中大震,这样的书院教出来的学生,才是世族贵族想要的人才,更是国家的栋梁与希望。

他正琢磨着该怎办?就感衣袖被拉了一下,低头就见儿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脸渴望地说,“爹,儿子想去朗安念书,儿子想去。”

范老爷见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连忙出声安慰,“好好好,爹爹一定给你想办法。”

随即看向周煜,急切问他,“贤侄,范叔也不跟你说客气话,你就说,泽宇要怎么才能进朗安念书,同小陌他们一般,得帝君君后教导?”

“是啊!贤侄。”

范夫郎接过话头,有些哽咽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家虽颇有资产,可就泽宇那么一个孩子,待你范叔同叔么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