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拒婚

时渊到底是选择了不辞而别。

临行之前,他还特意留了一封信,交代了北漠那边的情况及他的打算。

读完之后,花未眠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北漠的局势已经到了这样岌岌可危的程度。

时渊离开的两月余,代为监国的宣王趁机换走了时渊在朝中的一大批心腹,且对外宣称北漠王微服出访不慎遇袭,不治身亡。

举国哀悼之后,国主人选也成了问题,自从三年前北漠宫变之后,王室人丁凋零,时渊一死,嫡系血脉只剩下半身不遂的宣王。

朝臣谏言从宇文氏旁支推选一位新的国君,可谁知残废多年的宣王竟突然好了腿,宣王乃先王血脉,即位因此顺理成章。

礼部定下的日子是半个月后,可宣王却选择即日即位。他声称朝内局势不稳,边境势力蠢蠢欲动,自己虽难担大任,却不忍见北漠陷于危难之中。

至此,花未眠不忍嘲笑出声。

这宣王是个狡猾的,自己夺位不说,还捞了个极好的名声。

她忽然又想起昔日在北漠王宫与宇文霁的两次碰面,彼时花未眠并不清楚他刻意接近是什么心思,现在却大概明了了。

宇文霁故意将她引到藏书阁,好叫她看见那一封信,当是想让她跟时渊生出嫌隙,借她之手对付时渊。可惜宇文霁低估了时渊,先是何崇海,再是燕寒,时渊顺藤摸瓜地查了下去。宇文霁一计未成,又借玉坠子一事让时渊看清真心,令他因为她的失踪方寸大乱。

后来,时渊将计就计,果然来找了她,正如了宇文霁的愿。她很清楚,时渊此时回去就是一条坎坷血路。

一旦出了花容国的地界,宇文霁决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花未眠捏着手中的信,心中忧虑重重。这信中只提到了北漠的情况,甚至连一句告别也没有,也没让她不要担心之类的话。她想起昨日里时渊那一张让她恨不得想堵了的嘴,怎到了信上就没话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