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再显然不过。
这一路上花未眠一直在刻意地与时渊拉开距离,因为一见到他便会想到昨夜的荒唐,她生怕旁人瞧出她的不对来。
可现在,时渊的态度显然不容她拒绝。
他半跪半蹲在结冰的石阶上,用宽阔的后背对着她,示意她尽快上去。
“我不用,我还能走。”花未眠想拒绝。她知道时渊常年习武,这两个时辰的山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要让他背着自己走这一大段蜿蜒崎岖的山路,并且还是这么寒冷路滑的天,她实在不忍。
况且当着司空弦玉的面,她不好意思。
司空弦玉目光停在半跪的青年身上。这一路来,他一直有意关注过这青年的举动,发现他除了早上的失态,并无其他异常,且一路都安安静静地跟在后头。只是此时见他倔强着不肯起身,心中莫名有些不悦。
他对那侍卫道:“既然公主不愿,你便起身吧。”笑了笑,旋即又对花未眠说:“你这侍卫也是个倔脾气,不过折枝说的没错,这一路上山还有好些路程,你若是不想雇软轿,也不必委屈自己。”
话落,竟是也矮身下去。
“灼灼,年少时我便背过你许多次,若不想太委屈你的侍卫,我可以代劳。”
“上来吧。”他语声温润,似清风拂过山涧,并不会让人生出半分多余的心思。
花未眠情难的看着身前二人的背,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咬了咬唇,斟酌着要怎么办才好。
想拒绝,可这两人的架势显然不会让她轻易敷衍过去。
好一会儿,就在她打算朝司空弦玉那边去时,冷不丁从旁射出一道寒光,比这一场冬雪还要冰冷刺骨。
昨夜种种历历在目,时渊狼狈离开的模样她也记得清楚。她想,若是此刻真的让弦玉哥哥背她,时渊那边过后会如何变本加厉地讨伐?
花未眠心下一寒,脚下转了方向,最后还是趴到时渊背上。
他的背不算宽厚,却坚实有力,只是他太高了,花未眠趴在他背上还有些战战兢兢。
而对于花未眠选择了时渊这件事,司空弦玉表现得并不惊讶,他起身,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再没多说。
时渊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冷香,苦涩微冷,混合着空气中新雪的寒意更加显得特别。花未眠伏在他的背上,手却僵硬得不知该往哪儿放,昨日那湿湿黏黏的触感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
司空弦玉不知为何落在了他们后面几步远。
就在花未眠心猿意马的时候,耳边传来时渊低低的声音:“抱紧!”
嗓音低醇,只能够她们二人听见,花未眠脸上一热,终于听话用僵硬的手抱住时渊的脖子。这一下,她整个人与时渊紧紧相贴,她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心跳仿佛即刻就要破膛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才登上的山顶,只知当她们陆陆续续走到时,上官映已经摆好了铁架生着火正烤着一只猎来的野兔。
此地虽是山顶,也算不上最顶峰,去云来观还需要走一段长长的石阶。而上官映就这么大咧咧拦在石阶下面,生着火烤肉吃。
“你们可终于上来了,瞧瞧,我这兔子都要烤熟了!”
她手中那一只兔子被烤得外皮酥黄,香气四溢。
花重锦几乎是连跑带跳地蹦了过去,毫不掩饰对美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