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燥热从心底烧上来,时渊身子一绷。
又羞又恼。
他握着花未眠的手忽然变得无力,轻轻颤着。时渊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为何一次次刻意想要将他推开。唯一能解释的便是那个梦,前一段时间他也坚信梦境为真,可过了几日便想明白有多荒谬。
梦只是梦,哪怕它再真实。
那她究竟在怕什么,她也做了同样的梦吗?
可这样荒谬的话一到了嘴边就无法开口。
街上人山人海,两人站在路中央自然是挡了别人的路,挤到这边的人骂骂嚷嚷,欲要从她们中间穿过去,时渊干脆伸手一揽,将人拉进了怀里,又单手抱着她挤出了人群,到了路边人少的地方。
时渊将人放了下来。他知道花灼灼不会真心回答他的问题,便提起了另一件事,“你可还记得方才那谜戏的规则?”
花未眠一怔,心道他怎么忽然提起了这茬儿。
又听时渊继续道:“若最后题主为一男一女,则需在最后一关交换面具。虽然你我都未猜过前面的题,但都猜了最后一题,便能算得上最后的‘题主’,既如此,便该互换面具,不是吗?”
他说话声音淡淡的,还有些温柔,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样子,似乎刚才她的那一番气话打在了棉花上。
花未眠忽然有些泄气,她微微仰头,看着时渊脸上的面具。青铜色的面具,做得中规中矩,可戴在这人脸上又并不平凡。
人衬面具。
她忽然想起自己脸上这一只面具,心中嘲了一句,只道这世间的事真是巧的很!
“如何?”他再一次问,眼睛里依旧只有她的身影。
“好……”
这面具本就是为他挑的,合该戴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