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宫子慕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扯了扯唇,惊诧之下险些收不回来。看着时渊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你怀疑我跟那个女人?还是说你在吃味,且还是我的?”
时渊沉默了,长久的沉默,且压根不再想要见到宫子慕,那一张脸沉如一潭死水。
宫子慕在他的沉默中已经得到了答案。“色令智昏便是如此吧……放心,你的女人,我可不敢兴趣,刚扶她那一下不过是怕她摔死在你门前罢了!”
宫子慕悠悠道,只是他的心中芥蒂更深了。看来,他不杀掉那个女人,到底还是仁慈了……如今朝堂局势不明,时渊竟被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迷的团团转!
“你看着办吧,我可没闲心陪你耗下去,只希望你不要忘了对付燕寒的事!”
撂下一句,宫子慕就匆匆走了。
时渊视线落在那一本《尾月》上,可他并没有心情翻阅,片刻中后,他终于坐不住,披上大氅推门而出。
花未眠离开引霄台以后,本想回到饮露阁,可却在半路上出了点意外。
她走在必经的回廊里,眼看着就要到饮露阁了,可心口忽然一阵吃痛,密密麻麻的刺痛席卷而来。
以为只是上次的旧疾又犯了,花未眠停下步子,倚着一旁的漆柱想要缓缓,可这种感觉不但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强烈。
密密麻麻的胀刺感愈演愈烈,疼得她眉心紧皱,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花未眠突然想起了宫子慕说的话,就是这样的蚁噬般的感觉。
如今已是七日的最后一日了……
“不行,绝不能让秋水看见……”花未眠看了饮露阁一眼,见大门关闭着,秋水也不知道她回来了,咬咬牙,转身循着另一条路离开了。
她沿着云华宫与饮露阁交界处的一条小径往里走,走啊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撕心裂肺的痛感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她摸索到旁边的一块巨石,一下子倒在了石头旁的枯草上。
花未眠一张脸疼得泛白,几近扭曲,大滴的汗珠如雨挥下。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心口,剧烈的痛感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身子尚虚,耐不住严寒,而体内却如同被火灼烧一般,这样寒热交加的感觉令她痛不欲生。针刺般的痛,烈火般的烧灼,折磨得她快要晕厥过去。
偏偏人要在清醒地承受这样的痛。
花未眠心中苦涩,闭上了双眼。宫子慕究竟是有多恨她,才不留情面地下这么猛的毒……
可她不能就这样痛死在这个地方,也不知这里究竟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