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幻儿僵滞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冷笑来,寒意瘆人,阿瑾被她这目光逼得心下一紧。
只是,阿瑾忽然感到身前贴近一物,她下意识地环紧。虞幻儿竟将孩子送到了她的手上。
“走吧!”
说完,虞幻儿径直往两个旁边的马车走去,那马车旁边早就候着的侍女将人扶到了马车上。虞幻儿拉开纱帘,最后扫了一眼这个住了半年的地方,这个让她煎熬痛苦了半年的地方,却没有再理会站在另一边的阿瑾和她怀里的孩子。
她的双眼通红,笑得诡异又可怕。
结束了……离开这个地方,她的一切都会被世人遗忘……那又如何,她虞幻儿偏要活得好好的,偏要让那些唾弃她的贱民看看,她虞幻儿才会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至于那个孽种,跟她再也没有半分关系!
“哈哈哈……”
车里传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随者车轮移动,渐渐离远了。
阿瑾抱着孩子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一辆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窄窄的车轮碾过冬日坚硬的泥土,只留下两行极浅的轮印,还压塌了路心干枯的野草。
她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孩,小娃娃睡得很乖,双眼紧闭着,耷拉着长长的睫,雪白的小脸被寒风吹得冻红。他全然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
阿瑾心中一软,赶紧给小娃娃裹紧了脖子周围的衣物,转头朝着屋里走去。
“真是……造孽……”
……
“什么,你……你说什么!”
“小姐她……她投江自尽了……”小桃跪在花楚楚的贵妃榻前,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胡说!”花楚楚急红了眼,一把将手边滚烫的茶水挥了过去,洒在了小桃裸露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