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梨从这种恶心中稍稍缓和过来一些,绮梦忙把水递过去,“姑娘,漱下口吧。”
钟梨接过水,一想到那伸向她衣服的那只手,就又止不住再次恶心了起来。
绮梦也被钟梨给吓得够呛,“姑娘,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
钟梨对绮梦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干呕个不停。
贴身伺候这么多年,绮梦从来没见过钟梨这般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竟不敢擅自让人去请大夫,更不敢离开钟梨一步,一直在旁提心吊胆地站着。
好半晌,钟梨终于稍微好了一些,绮梦打来一盆温水,把帕子打湿,绞干,语气也尽量放得柔和得不能再柔和,“姑娘,刚才出了那么多汗,擦一下吧,不然该着凉了。”
钟梨此时的反应慢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反应了过来。
但她并没有去接绮梦递过的帕子,“我要沐浴!”这话说得气若游丝、万念俱灰,却又不容置喙。
“姑娘睡前不是刚洗过吗?现在夜深了,寒气容易入体,要不等天亮了……或者我去让人打些热水,姑娘简单擦洗一下?”
钟梨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