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一时,好歹也能松松筋骨啊。
她与善祥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
这次从南京到顺天一路轻车简行,只有他们和老和尚,再加上一些护送的锦衣卫,一路可谓风餐露宿,却也别有意趣。
胡善祥惊讶于他竟真不是个不知世事的少爷,朱瞻基同样为她的博学而倾倒。再有姚广孝从中点拨,两人都觉这一趟受益良多。
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再怎么不紧不慢,他们仍在两个月后到了顺天。
趁着这会儿皇上他们尚未动身,这边实际地位最高的就是太孙,他干脆忙里偷闲,带着胡善祥走遍了这个儿时的故乡,小时候吃过、玩过、看过的,两人重新逛了个遍。
“驾!”
“着——!哈,我又中了!”
胡善祥骑着一匹通体乌黑唯四蹄白若清霜的河曲马,挽弓搭箭又是一箭正中靶心。她扬着肆意明媚的笑容,单手一拉缰绳,拐个弯往对面跑去。
“拿来吧。”
胡善祥勒住马,潇洒地翻身下马走到朱瞻基的面前,两手一摊,冲他得意一笑。
“我说,你是不是给我下套了?从昨天到今天,被你拉着比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我攒点私房容易吗?这么会子都输给你了。”
朱瞻基不甘不愿地看了眼靶心,还是将手里那张票子拍在了她的手里。
“多谢惠顾,本店诚信经营,欢迎下次再来。”善祥当即把那张银票塞进袖子里,摸了摸把头凑过来的墨霜,又从荷包掏了块桂花糖塞进了马嘴里,狠狠搓了搓这张可爱的大马头,“今儿赢了钱,我要给它们加餐。”
这话一出,朱瞻基身后的板栗似是听懂了,也跟着一起欢快地提着步子走过来蹭她,一人两马兀自高兴。
“真没出息,她给你取板栗这么个名儿,几顿饭就收买了?”
朱瞻基恨铁不成钢,随后就被胡善祥一句:“也请您吃”,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