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说得对。”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是对的。”
赵合德没好气地哼唧两句,一巴掌拍在于客子的脸上:“那药下了吗?”
“奴婢不敢假与人手,每一件都按着方子先用药水浸泡又用药香浸泡,不会有问题。”
于客子顺着合德的力度偏过脸,嘴上不忘回话,眼睛却不住地往合德手上瞟,终于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昭仪手可有打疼?”
“啧,不疼,但是你脸太糙了,打起来真难受。”
“是奴婢的错,奴婢会从今天开始保养的。”
“当然是你的错,就你这张脸再怎么保养也没什么用。”
赵合德理直气壮地拽着于客子的头发,迫使她低下头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于客子一向平淡的眼神终于起了涟漪。
“你浑身上下也就这双招子还算能入眼,勉强有三分我的神韵。”赵合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眼尾,恶劣地笑了:“尤其是现在,被欲望吞噬却得不到满足的时候。”
“昭仪,说得是。”
于客子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深邃的眼眸,大约是遗传自她父亲的纯黑瞳仁,平日像是一潭死水,偶尔却又让无意的窥探者疑心里面是不是翻滚着什么欲要择人而食的怪物。
“行了,告诉你母亲,等我姐姐拿着欠条去找她,她就能干净利落的去死了。”
“是。”
于客子对于母亲的死毫不在意,她只是垂着头一动不动,任由昭仪起身离去,长长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划过自己行礼的手指上,触之即离。
母亲死了,我该怎么变得更有利用价值呢?于客子看着赵昭仪的背影,认真思考起来,若我将皇后的位置捧到昭仪面前,她愿意再像今天这样对着我笑一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