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飞燕甚至要起身向合德行礼,被合德一把拉住:“咱们姐妹难道还需要在乎这些?”
“只是……以定陶太后的脾性,妹妹怕就算她现在同意了,以后难免会以婆母的身份刁难你,到时候一个孝道压下来,只怕就连恭王殿下也没办法帮你。”
“啊?那我该怎么办呢?”
“姐姐不用怕,太后身边有一位柏宫人,就是之前送咱们前往阳阿公主府的,她因为此事受了罚,又被定陶太后罚了两年俸禄。”
飞燕眨了下眼睛,猜测道:“妹妹是让我从她下手,将这个柏宫人收为己用吗?”
“是,也不是。她有一个好赌的丈夫,之前从定陶太后那儿得的赏赐和钱财都被丈夫输完了,结果就因为这事没了俸禄,导致他丈夫被追债的人打断了双腿。”
赵合德说得很是漫不经心,“我入宫前偷偷让兄长给她们家送了份钱,她欠了咱们一份恩情,姐姐切记要在关键时候用上这份恩情。”
见赵飞燕还是一脸不解,赵合德更加认真:“大汉以孝治国,便是天子对上皇太后也只有退让的份,何况你我身为儿媳,自然少不了刁难。”
“所以柏宫人这份恩情才更难得,姐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暴露。”
赵飞燕似有所悟,思索良久试探道:“那什么情况才算要紧?”
“譬如说姐姐将要分娩前,就要有所准备了。”
赵合德拉着姐姐的手认真叮嘱:“咱们的出身,即便明面上无人敢说什么,但定陶太后只怕不喜,姐姐千万要防备她假作慈爱,借着任何名号将孩子抱走。”
“她休想!任何人都别想抱走我的孩子!”
一涉及她和恭王的孩子,赵飞燕立刻变了副模样,隐约间竟有了几分当年带着妹妹讨生活时的泼辣。
“姐姐不必担心,这是欠条,到时候若皇太后真有此心,姐姐可以拿着它去寻那位柏宫人,她自然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