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的话依旧接得恰到好处。
他也恰好听到公主口中所说不离游猎、射术、皇兄。紧接着,轮到她听那程远说完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趣事,捂嘴笑个不停,连带着发簪和衣袖都一起轻轻抖动。
“我记得,当年这程远还指导过公主的射术。”
眼角微动,严淮屹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略僵硬地转过头:
“公主的射术,是他教的?”
“自然不是。”舒儿歪着头回忆起曾经,慢悠悠说道,“公主的射术是太后娘娘请了皇都几位大将军一块儿教的,这程远不过略指导几句罢了。不过…确实有用,他一说完殿下就猎到了东西,那会儿殿下还年幼呢,想来他的确有些本事,难怪能得王爷重视。”
话落,严淮屹目光再一次转回那人身上。
他也佩剑,下巴留着短黑髯,外着一袭粗糙的靛青色短打,脱了半边袖子随意挂在腰间,腰带里还别了块不知有何用处的白布,想来是个行事随性的人物。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划破宁静,打断严淮屹的思绪。
公主身姿微微倾斜,笑着轻拍身旁车夫的座椅,修长的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欢愉的光芒,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彷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