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远翻了翻锦盒,打开来一看,是一把玉骨扇。精致的扇骨雕花,华贵的蚕丝缎扇面,一面的字苍虬有力,气势恢宏。另一面的画意境优美,色泽传神。
他微微皱眉,“你怎么还偷他们的东西?”
“拜托,这是我的东西,上面的字是堰哥提的,花是姜钰雕的,画可就厉害了。”
“你画的?”
“那不是,画可是我们焰阳国的画圣柳颜画的,我花了大价钱才弄来一幅。一直珍藏在暗格里,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不过现在用不上了,不想便宜了他们,送给你咯。”
裴知远脸上带着笑意,拿起那把扇子端详了起来,饶有兴致道:“还以为是你亲手做的呢。”
“当然是我亲手做的,扇骨是我亲手拼的,扇面也是我亲手裱的。洒金工艺,我学了很久的。”沈绪一副你快夸我的神情,对着他笑得温暖和煦。
裴知远将扇子收在口袋里,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温和宠溺,“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做呢。”
“那是当然,原本还想着堰哥当了皇帝,我这手艺在工部起码能混个工部郎中,一年领个一百两的俸禄,再加上家里给的每个月五百两的零花钱,和姜钰弟弟在家捣鼓捣鼓研究,啥也不想。”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偏偏权力如此诱人,人皆向往,非要争个头破血流。”
裴知远默然,哪个好人家的小姐一个月有五百两的零花钱!终于理解焰阳国的皇帝为什么要迫不及待打下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