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宋凛真的守住了香杨山两日,还利用地势陷阱,挡住了他们大部队的攻击。
她的疑兵策已经起了效果,但依旧不可松懈下来,这个军师极难对付,危机并未解除。
薛彦听闻近几日加上却月阵,已然损了近五万兵马,顿时恼火了起来,当即要命人斩了沈绪和裴知远祭旗。
却还是被黑袍军师给阻止了。
沈绪和裴知远被带了下去,被分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
到了夜里,沈绪被推搡着进了一个营帐,她被人粗鲁地拖到了床边,双手捆在了床腿的架子上。
没一会儿,士兵推着黑袍军师的轮椅就进来了。
士兵恭敬地说:“军师大人,薛将军吩咐您好好享用,她要是伺候得不周,可以直接杀了。”
黑袍军师抿唇不语,那士兵将他推到了床边,扶着他坐到了床上,安置好后就退了出去。
沈绪原本坐在地上,手被捆在了床腿上,显得有些狼狈。
见军师坐了过来,她试着站起来,可是手被捆住的位置十分尴尬,只能弯腰撅着臀与他说话。
“你打算一直让我这样说话吗?”
“你也可以跪着说。”
“哼,我还能蹲着呢。”她干脆蹲在了床边,睁着圆圆的眼,仰视那蝶翅面具下的半张脸。
黑袍男子扬起唇角笑了,他拿起床头的毛巾,想要替她擦一擦脸上的灰尘。
“你可真像一只小花猫……”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宠溺,“嗯,诡计多端的小花猫。”
“你见过有被人捆在床脚上的猫吗?”沈绪皱眉挣了挣绳子,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毛巾。
“现在见到了。”他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侧的人儿,开口道:“你看着很年轻啊,有没有二十岁?”
沈绪望着他的面具,回道:“那您和薛大将军,看着也很年轻啊。既然大家都是少年英才,一心为国为民。何必打打杀杀,互相算计不死不休呢。
不如共同把政,共谋福祉,闲暇时还能对酒当歌,畅聊一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