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记得?那年你不过金丹,却敢孤身宣战整个狼族。”
林逐野语调忽沉,带有提点意味,
“云兄,剑修的宁折不弯,可不是你这样用的。”
小主,
云唤晓无言。
林逐野继续说,“陈年往事若是过不去,难免就会沦为执念,此番于修道无益。林兄可还是心存侥幸,以为总有办法救回洛兄?”
“我没有...”
“既然如此,林兄何不将妖丹转赠于我,也省得你成日胡思乱想。”
云唤晓沉默,微微抽着嘴角,似想笑却笑不出来。
林逐野安静喝着酒没催促。
大约一盏茶之后,云唤晓突然问,“林兄,你对风师兄了解多少?”
“不必绕弯子,想问什么,你不妨直接问。”
“那...那林兄以为,风师兄待我如何?”
林逐野不假思索,“待你如挚友。”
“挚友?林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云唤晓明显不满意这番回答,开始自证,且情绪逐渐不稳定,
“当年在青鸾宗,他借刁难之名教我术法,日日如此,从未缺席。之后,他屡次救我于危难,更是舍身帮我挡住致命一击。他还...”
后面的话云唤晓羞于启齿。
林逐野帮他说出口,“他还吻过你。”
云唤晓先是一愣,而后喝光一大碗酒,重重磕响酒碗,
“林兄既然知晓,那风师兄视我于挚友之言,又是从何得来?他若对我无意,何故救我、瞒我、招惹我!况且...我早已在心里倾心于他千千万万次,那你说说,我们怎能算作朋友?”
心事由自己剖析出来,远比借他人之口要深刻得多,伤痛程度堪比凌迟。
随着话音落下,云唤晓只能闭眼憋住眼泪,肩膀忽而变沉不少。
林逐野却问,“你心里已有答案,为何还来问我?”
“我,我只是...”
云唤晓呼出长长一口气,萎靡地低声呢喃,
“我和风师兄,互相未曾表示过心意。如林兄所言,在外人眼里,我们只当得起朋友一词。如今我为他伤神,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好似我连悲切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