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照料好自己,倒是官人出门在外要格外谨慎些。”
曲云初话音刚落,胃里就是翻江倒海的一阵难受,恶心想吐得很。
陆文谦见她面色不大好,心里不觉升出焦虑之色,全然映在了脸上,一边抚摸着她额头一边温声询问:
“夫人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莫不是昨夜……”
他话未说完,曲云初又是一阵恶心想吐。
“吉甄,速去请医师。”
陆文谦心里着急,本是想趁机埋怨埋怨她夜里的蛮横行径,可瞧她难受成这样,哪敢再有半点怠慢,连忙将吉甄叫了进来。
“不必了。”
曲云初大抵清楚呕吐的原因,纵然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毕竟行医这许多年,对各种症状十分了然。
先是朝进门的吉甄挥了挥手,随后抬眸望向陆文谦,有些讪讪的道:“还是请三叔进来替我号号脉便好。”
“请他号脉?”
陆文谦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也就过了个年节而已,夫人怎突然犯傻了,他那沽名钓誉的本事如何信得?”
“并无什么大碍,官人无需兴师动众的。”
曲云初嘴上不好明说,毕竟此事她也还没确凿的把握,更没自己替自己号脉的道理。
陆柏庸再平庸,毕竟是行医之人,这点本事他该是有的。
“吉甄,快去,将三老太爷叫进来。”
自顾自吩咐了句,曲云初捏着帕子捂了嘴又开始犯恶心。
吉甄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听谁的,卫氏领着曲阿阿入内来,瞧着女儿这番情形,心里大概有了结果,满脸堆笑的向吉甄示意:
“这事啊你就听你家家主夫人的,准是出不了错。”
吉甄闻言,只得出门去唤陆柏庸。
听闻侄媳妇求着自己号脉,陆柏庸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许多,感觉自己受到了特别大的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