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狐打量了一下现场。

穿着黑纱长裙的鬼角铃脖子上缠着蛇纹长鞭，倒在藻山风旁边。他伸手，仿佛想拂去藻山风脸上的污垢，却还是没能触碰到同伴的脸。

在她们身旁，是藻山风还未收回的钱包，里面的内容物与楚狐丢下的三张翠绿新叶、破烂外套一同散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几米外的墙角，谷冽溪还在乖巧地等候。

楚狐长伸懒腰，表情惬意：“唔……大功告成！准备回家。”

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手扶起谷冽溪，一手遮住对方双眼。

薄纱化作的耳塞，轻缓地流回楚狐手腕，与全身的蛛网纹路交汇。

所有薄纱化作楚狐手上的两道白色冰袖。

“走吧，事情结束了。”楚狐语气轻柔。“抬脚。”

他牵着蒙眼的谷冽溪，跨过地上的尸骸。

谷冽溪睫毛颤动：“她们……是死了吗？”

“嗯……”楚狐沉吟，“你更希望哪种结局？是坏蛋被感化了，还是被打飞了，被关起来了……或者直接点，被杀光了？”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没事。”

“放心吧。”楚狐压低声音，作出一副倾诉秘密的样子，“我和你说实话，她们是超能力者，我也是。但我不会因此被抓起来的，她们被放逐到另一个空间了，永远也回不来了。只要你能保守秘密，她们的同伙就找不到我们……”

“什么！她们还有同伙！”谷冽溪惊颤。

“对啊，不然你以为她们的奴隶是卖给谁的？所以，你出去以后，不要去故意搜索最近的失踪案啊，奴隶啊什么的，以免她们通过技术手段找到我们。”

“嗯！我会小心的。”谷冽溪郑重地点点头。

房间的盥洗室到了，楚狐移开手。

“好了，睁眼吧，对着镜子打理一下，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压力不要太大，一切都结束了。就算以后有什么麻烦，我都会解决的。”

“嗯。”谷冽溪冲了冲脸，又拍去身上的灰尘。他逐渐摆脱了恐惧，脸上不再是麻木。“唉，今天真倒霉，先是遇见贴贴，又是遇见藻山风和鬼角铃……我真倒霉，还好有你在。”

楚狐笑而不语，也洗了把脸。

一个小时后，他们通过换乘公交车的方式，顺利回到小镇村。

可能是楚狐收敛香气的原因，一路上没出过意外，连搭讪的精灵都没有。

精灵世界还是很安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