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闻言小心回道:“陛下,草民家里穷困,全家五口,就一件衣衫蔽体,唯有谁出门时才准备换上。”
刘策眉头一皱:“朕自宣武元年开始就下旨登报,减免附加田税,也大力提倡办厂,即便你们无田,也可以入厂就业,岂会这般不堪?”
汉子回道:“回陛下的话,贡阳城内至今为止都未曾有什么厂家,倒是有几户绣厂曾来过,但没几日便让张太守赶走了,根本无工可打!”
张祀闻言忙道:“满嘴胡言,那绣厂彻夜不歇,扰民不休,本官身为地方父母岂能容忍他胡作非为?”
随后又对刘策说道:“陛下,此等庶民并不知我太守府规划,莫要轻信其言啊!”
刘策没有理会张祀的话,转而又问汉子:“你家中可有田亩?”
汉子回道:“本来倒是有三亩薄田,但一场山洪下来,田亩全毁了,张太守又迟迟未曾复耕修缮田亩,故而有田等于无田啊陛下……”
说着,汉子顿时泪流满面,连同她妻子也是泣不成声。
刘策回过头问张祀:“朕问你,是不是整个贡阳城百姓都是这般衣不蔽体?为何又不愿意修缮田亩,还百姓安居乐业?”
张祀回道:“陛下,八千多亩田呐,下官计算过,重恳一亩所需耗费银钱约一块银元,八千亩那可是足足需要八千银元呐!”
刘策被逗乐了:“你太守府无钱?”
张祀:“回禀陛下,太守府并非无钱,但这钱必须用在刀尖上,若肆意开销,到时银库空虚,刺史府问起,下官就不好交代啊!”
刘策强忍怒意,看着张祀那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只是点着头:“很好,很好啊……”
随后对邬思道说道:“取朕手谕,让情报司和锦衣卫在最短时间内把城内外所有市民和农户情况如实给朕送到太守府来。”
“喏!”
邬思道领命,立马开始着手去调查了。
而张祀此时又道:“陛下,你看这牛三,有手有脚又无病疾,皆是好吃懒做才会有此下场,人穷志短,这可怪不得下官。”
刘策:“朕曾命户部和吏部联合发文,各地必须设立救济所,对穷困百姓必须予以接济,我的张太守,贡阳城的救济所呢?”
张祀回道:“陛下,所谓救急不救穷,若是满城刁民都仰赖救济所,不光财政压力过大,
且民必生惰性,所以下官以为,不设救济所才能让这些刁民懂得靠劳作换取衣食!”
“够了!”刘策怒斥道,“你口口声声刁民刁民,依朕来看,你才是刁民!如果全城百姓都是穷人,最该死的就是你这昏官!”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