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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打在瞳的侧胸,瞬间打断瞳的数根肋骨,身上剧痛传来,瞳却不管不顾,一咬银牙,趁着白衣之人一掌偏移,身形较原本稍稍前倾,瞳灵力猛地灌入墨色匕首之中,瞬息出手,匕首切向白衣之人的喉咙。
白衣之人却也对瞳这般搏命的战法一惊,虽说困兽犹斗,但白衣之人心中对于几名虚灵初期还是觉得其翻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瞳不但有这个胆子,也有这个实力。
匕首快极,但白衣之人到底还是虚劫,下意识地将本来负在背后的手臂横挡,匕首切入手臂中,划至白衣之人的喉间,切开皮肤,溢出一丝鲜血,白衣之人意识到自己失算后收掌后撤。
瞳的绝命一击,终究还是未能一击而胜,但是自己的灵力几乎全都付诸此击,如今自己的灵力寥寥无己了,瞳心中不禁一黯,果然,就算此人如何轻敌,到底还是虚劫,不是那么容易击杀的。
白衣之人一臂无力垂下,被瞳切开了一半,一时间难以动弹,白衣之人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喉间,心有余悸,目中惊色尚存,稍稍平复后,随即而来的怒火燃上心头。
白衣之人又看了看自己被斩一半的手臂,心中的怒火甚至压过了自臂骨而来的痛楚,双目露出骇人的杀意,口中道:“蝼蚁,尔敢?!”
对于这白衣之人的怒火和意欲噬人的目光,瞳只是轻蔑一笑,蝼蚁?自己好歹也是虚灵,若是自己是一介蝼蚁,那险些被自己击杀的白衣之人与蝼蚁也相差无几,这白衣之人虽说修为高深,但心性却是远远不如穹苍。
白衣之人怒火中烧,再也不顾什么前辈高人的风范,直接出手,单手一掐指诀,身后所负长剑铮铮作响,猛地出鞘,长剑呈赤红色,伴随着出鞘,还有点点火光,这剑上似乎还附着火焰术法。
赤色长剑飞驰,直刺瞳的眉心,剑光如虹,还附带着惊人的温度,以现在瞳的状态很难接下这一击,瞳则是淡淡一笑,侧身一避,这白衣之人到底还是心性差了,此剑虽说威能惊人,但盛怒之下仓促攻出,却是破绽百出。
盛怒让这白衣之人失去了理智,本来使用的阴损手法也被对瞳的杀意掩盖,飞剑此击却是并未攻击墨香来牵制瞳的行动。
瞳心中暗道此人虽说修为高深,但太过自傲,心性浮躁,多半也是个宗门用天材地宝堆出的虚劫,不过不论如何,自己如今灵力残留无几,只能多拖一阵是一阵了。
飞驰的飞剑与瞳擦肩而过,就在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白衣之人也似乎恢复了些理智,手中又一掐诀,那赤色飞剑又一变向,直冲往瞳所在。
瞳见此却是一惊,到底还是虚劫,手段倒是层出不穷,飞剑变向的手段此前未曾见过,寻常虚灵应该是没有这种手段的,不过瞳等人也不修飞剑,具体细节却也不知,先前避开一击都是侥幸,如今此击却是难避了。
虽是如此,但瞳也没打算硬接,将所剩不多了灵力全数灌入墨色匕首之中,匕首斩出,与飞剑交击,自剑上传来的力道让瞳感觉手臂欲碎,剑上还附着火焰,让瞳宛如置身火海,感觉身边气息都有如炼狱一般。
先前瞳还未觉十分吃力,如今接虚劫全力一击便知虚实,就算是自己全盛接下此击也是不易,手上匕首微微轻响,仿佛在发出将死的悲鸣,这墨色匕首虽说也是一把灵器,但却是无法挡下虚劫一击的。
瞳心中默默祈望匕首能助自己挡下此击,娇小的身形犹如轻盈的蝴蝶翩翩舞动,凌空一跃,匕首侧偏,飞剑从与匕首刃口交击化作斩在匕首的刀侧,借此让飞剑偏移方向,匕首将碎,宛如回应瞳的期待一般,直到将长剑偏移才彻底碎裂,灵性尽失。
赤色飞剑与瞳贴面而过,瞳的面具也不是什么坚固之物,被剑风撕裂,还在瞳姣好的面孔上划下几道血痕,面具粉碎,面具下瞳的样貌显出。
柳眉瑶鼻,皓齿朱唇,面色似乎因为激战而灵力大损的原因十分惨白,不过反而平添几分病弱之气,面庞还算是清丽可人,只是眼眶之中却是空无一物,眼瞳不知被何人剜去,使人看去脊背暗生寒意,姣好的面孔也因此而毁,只显出三分可怖狰狞。
瞳的身形忽然如同折线的风筝一般坠落,那剑上灵力精纯之极,瞳如今灵力耗尽,无力抵挡,这一剑已然伤到肺腑。
就在此时,瞳只觉神念似乎探查到什么急速而来的东西,就连这白衣之人的遁速也远不能及。
白衣之人见瞳灵力耗尽,嗤笑一声,收回赤色飞剑,嘲讽道:“你这死瞎子,以你蝼蚁之躯还敢伤我?我要将你碎尸万……”辱骂声戛然而止,白衣之人身为虚劫,神念范围较瞳更广许多,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
瞬息间,一团身影猛扑向白衣之人,速度惊人之极,就算是白衣之人这种虚劫,都抵挡不及,勉强撑开灵力屏障,挥手用赤色长剑挡住身前。
身影袭来,仅瞬息间就分出了胜负,赤色长剑被轻易洞穿,灵力屏障更是如同薄纸被轻松突破,白衣之人被这身影扼住喉咙,高高拎起。
瞬息间的巨大变化让瞳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那道身影的速度,瞳至今也只在一人身上得见,仔细看清,那道身影的主人正是望死,蓝发蓝衣蓝眸,与在涪城的望死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