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瞬，赵钱的这缕神魂就消散了。

但也足够了，在这短短时间，赵钱就可以判断出，那是妖祸，一尊活着的妖祸！

在这一刻，赵钱也对应上了来自九首妖帝的讯息。

妖祸在第一个秘境！

在空间节点消散后的黑晶，失去了与妖祸的联系，后化作了现在的命晶。

“黑族人体内的力量，和黑兽体内的力量极为相似，是蕴养黑兽的最好土壤。

你们是实验驭人之术的后的残缺品，还掺杂了妖祸之力，所以在一些方面依旧受着驭人之术的制约。

当年你们黑族会被认定为残缺品，我猜测有着两个原因。

一个是要彻底控制你们所需的时间太过漫长，可能需要千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这与万兽天宗想象中的驭人之术不相符。

一个是控制你们似乎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将你们长久的固定在一处，让你们与黑兽窟相互依存，最后在命晶中留下你们的命痕。

这一点需要太过精细的划分，会牵扯万兽天宗的许多精力，得不偿失。

所以你们被抛弃了，在万兽天宗的安排下，成为蕴养妖祸的土壤口粮。”

赵钱眼中带着一丝怜悯看着黑鱼。

得知整个黑族存在的意义是这般残酷的现实，绝大多数都会当场崩溃，就像……

“不可能，我黑族历经三代圣王，镇压黑兽，梳理大地，三城、九千村遍布整个世界，已然是世界的霸主，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一个什么妖祸的肥料、口粮，绝对不可能！”

九一一二的神色已然崩溃，目光带着疯狂之色，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这是信仰崩溃的瞬间，为了守护村子，他付出了多少，他的父母长辈付出了多少，他们的先辈、整个黑族又付出了多少。

他们都是渴望着有一日可以安然的活在这个大地上，土地可以种上无数作物，十多岁的少年不用再和黑兽搏杀，来猎取活命的口粮。

每一代的黑族人都希望黑族可以越发的繁荣昌盛，甚至在他们的心中对于预言的极为渴望，期待着有一日真的可以去往一片富饶的土地。

但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们是一场实验的残缺品，是万兽天宗为所谓妖祸准备的肥料。

这无疑将他们、他们黑族人所有的一切都撵到了尘埃中，狠狠践踏！

这让九一一二无法接受。

赵钱的目光一闪，神魂一动，手中的黑晶一闪。

下一刻，九一一二的声音就戛然而止，神色露出几分呆滞。

“这命晶是一个极为奇妙的存在，有点类似于天缘之器，是天生地养的宝物。

它可以控制有命痕者的一举一动，甚至于在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它还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情感、记忆，塑造一个全新的人格。”

赵钱手持命晶对着黑鱼说道。

黑鱼眼底怒色一闪，但随即又化作悲哀之色，黑族，生命不止，战斗不休的黑族，竟被一个小小的晶体控制，何其悲哀！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黑鱼的心情逐渐稳定了下来。

“尊王让九一一二旁听，就是为了向我展示这命晶之威吧。

但，虽然是短短时间的相处，我知道尊王对于我们黑族没有恶意，而向我述说如此之多的事，也应该有着尊王的目的吧。”

黑鱼深呼了一口气，目光镇定地看着赵钱，眼底满是深邃之色。

赵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