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有药吗?”这小样儿根本就走不远啊,咋地也得吃两片顶一顶,起码先找到家药店或诊所再说。这真是药到用时方恨少,赵文多现在才知道那句老话儿的真正含义:我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饭都多,年岁大了的人确实是想的要更深些。
临出发前李翠珍那么让她带东西都没听,但凡听点儿话带上些日常小用药,也不至于这时候这么被动。也是这些年日子平顺,不再是记忆中那样的风雨兼程,心也宽泛了,这思绪的也就没那么的周全了。
忘记了这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准什么时候飘过来的云彩就带了雨,不带伞的结果就是淋了一头湿。
“我也没有。”傅廷坤又何尝不是在懊悔,什么带着钱就不怕,纯粹是盲目自大,就这样儿的地方,光有钱也买不着东西。别的都好说,哪怕是渴了饿了都能忍过去,这病了还是急性质的就问怎么忍吧?
得了,两个人一对儿笨蛋。
赵文多直想抚额,可这手还没等伸出来呢,脑袋就乎乎悠悠的:“头好晕——”
她这么一说傅廷坤也觉着有些迷糊,眼前雾雾瘴瘴:“我也是——”眼角的余光看见赵文多晃悠了下身体,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扶。
下一秒,只觉着眼前发黑,‘咕咚’晕倒在了地上。
赵文多先一步昏倒在了他的旁边。
不远处餐馆门前,小胡子一直留心着这边的动静,眼见着两人双双倒下的那一刻,手里的蒲扇猛拍了记大腿:“成了!”
这俩人还挺能撑,愣是用了这么久才倒下去,也亏得他们拉稀跑肚进去了好几次,要不然还真就叫他们给走脱了。
等着回头跟那边再要点儿药,多放上剂量,要不然起效太慢人可就走掉了。一般情况下倒是没什么问题,要是再遇见类似这号体质好的,可不就白忙活了吗,不怕一万,就防万一。得叫进了这小石头房,就一逮一个准儿那才行。
小胡子乐呵呵的转身回屋打电话:“又逮了两只肥羊,过来几个人把人带过去,他们还有辆车一起弄走。”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这两只羊肥的可不光是那辆车,肥的流油的是车里装的那些东西,等到他打开车箱看见那两个袋子,满满的都是货品时,两眼放光好悬没惊喜过望的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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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财,半辈子都没碰见过的好事儿,有了这些东西还开个屁的餐馆儿,逮个球的羊,挣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担惊受怕的呢。
如果不是当时还有其他人在,他都能立马卷货跑路了。可惜的是,来的这几个人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机会,连东西带人一起都给带走了,他甚至连一块儿货都没捞着。
小胡子这个后悔哟,怎么就耍懒不早一点翻翻车子里呢,哪怕早上十分钟他都有机会把东西取些出来,即便不是全部,能拿到一部分那也是好的呀。可惜,只可惜这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再捶胸顿足也没有用,到头来不过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还是顶华丽的那一种。
且不说小胡子如何的后悔,但说赵文多、傅廷坤两人,晕过去后就啥也不知道了,被人拉着去了几十公里之外也是半点不知道,等到他们有意识清醒过来时,已经完全换了个环境。
傅廷坤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痛,脑袋胀疼的快要炸开了一样,触入眼帘的就是昏暗的光线和逼仄的空间,周围是黑黑的煤层:“这是——井下?!”这样的环境他并不陌生,身为几家矿的煤老板,这些年下井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只扫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哪怕是两边井下大有区别,建筑设备和采送条件也大相径庭,可是这最基本的煤相是同样的,根本不可能看错。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哪里啊?”寻视间,旁边的赵文多也醒转过来,打量着四下里,发了短促的痛呼声:“哎哟,我的头——”她的感知系统要慢上一拍儿,环顾了一圈儿才觉出头疼。
“我们被人抓羊了,这里就是圈着的羊圈,等着被薅羊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