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打那以后,两家走的近面了。

赵文多听完赵文英简短的述诉,稍稍感到有些惊讶,就赵明玉那又弱又怂的一个人,竟然也能‘仗义出手’,跟他的形象太不相符了。

“你是不是觉着挺意外?”赵文英忍不住低低的笑,月光影映着赵文多黑亮的眼睛睁的溜圆,一句话没说也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赵文多扭过头:“你知道?”摸了摸脸,这么好猜吗?

“嗯,看出来了。”赵文英点头,接着道:“其实,爹的人缘很好。”

确实是好,不好能分到那么多省劲儿的活,还没有几个多说闲话。很多话不用再多说,也能想明白。

赵明玉之所以敢站出来说话,完全是因为他的成份实在太好,用李翠珍的话说那就是八辈儿的贫农,想找点罪名都不好往身上找的那种。

而且他这人别看弱还怂,可说的言语是有理有据,想要攀扯拉他下水的人总有摸了泥鳅之感,滑不溜手,抓不牢握不住,一来二去也就没人跟他较劲费功夫。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由,让他在村里的人缘古怪式的好。要不然,村子里这么多的老弱病残的,凭啥要照顾你,轻省的活都给赵明玉干,还没有人有意见?就是这有赖于这种大会上,三五不时的发言,或多或少的能帮上点儿小忙儿,那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少会感激,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暖人心,越是这种时候,小小的一个善举就能被放大数倍。

这是为什么,赵明玉这号性子,偏偏人缘却不赖。

“我估计大奎叔也是上次被打怕了,这一有事就想着找咱爹商量,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赵文兰小声的插嘴道。

“一会儿回来就知道了。”

“……唉,好像走了——”

窗外响起‘咳吱—咳吱’脚踩雪地的声音,黑暗里两道阴影从窗户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