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沛儿缓步向翊王府走去,豆大的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砰砰作响,随后又汇聚成数股水流,顺着边缘,如线般落下。
“王妃,王爷好像生您的气了。”
“我又怎么没给他戴绿帽子,他气什么?沛儿,你觉得萧翊衍像不像一只大蛤蟆?动不动就气鼓鼓?”
沛儿惊恐:“小姐,不可胡说。”沛儿情急之下又叫出了原来在镇北侯府的对白长宁的称呼。
“开开玩笑,看给你吓的。”
沛儿看向前方,猛地咽了咽口水:“小姐,完了,王爷好像听见了。”
“怎么可能?雨声那么大。”难不成他有千里耳?
可当她一抬头,果真看到身形修长的男人顿住脚步,撑伞站在那儿没动。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地面上,又跳了起来,沾湿了他最底下的一圈衣摆。
靛青色的织锦长袍,尾端沾了水,颜色更加深邃,平添了由浅至深的视觉冲击。
再加上他腿长腰窄,倒三角的身材,给衣服增色不少。
这男人,就算是粗布麻衣也难掩那夺目的光华吧!”
“跟上。”
男人的音色如常,听不出情绪。
白长宁朝着沛儿眨眼,小声道:“就说他没听见吧!”
要是真听见了,能这般古井无波般无动于衷?
怕是恨不得提剑劈了她。
“好,这就来。”
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撑着雨伞,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沛儿看着如此俏皮的小姐,顿时不知该喜还是忧。
身为贴身丫鬟,她能看得出来,近些时日,小姐好似变了,时常会一人发呆,好似有什么烦心事。
她身为一个丫鬟,不能为小姐分忧,已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