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尹桐儿看向陆瑧之坐过的位置，“我想坐那。”

如果九爷的冤魂正在这里，她要离他近一点。

禹文帝看向陆瑧之，最后颔首道:“自然应当坐那。”

尹桐儿低着头对宫殄岐道:“真怪，你们皇帝也挺奇怪的。”

宫殄岐:“喂，妖女，你是脑子出问题了？”

“滚，老妖男！”尹桐儿边说边一瘸一拐地朝那走，经过陆瑧之时，还抬头瞄了一眼，那小眼神——

在与陆瑧之的对视下，怔了半秒，最后喊道:“那个，那个卫东，卫东，卫东——”

卫东屁颠颠跑过去:“这呢，主子。”

“主子？？”宫殄岐转首望向卫东，“你的主子何时成了她？”

卫东道:“人家比王爷大方。”

宫殄岐走过去拉尹桐儿，

尹桐儿抽出手，望着陆瑧之道:“别碰我，我夫君的鬼魂在这里。”

许久不出声的陆祺轩终是站起来朝这走，叉起腰俯身把尹桐儿一瞧:

“嘿！小鬼！”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严重的喉音。

尹桐儿身子一跳，垂眸拉着卫东:“快去那，这里太多鬼了。”

陆祺轩:“……”

直到坐下，尹桐儿还拉着卫东:“先别走，大殿上好多熟悉的鬼。”

宫殄岐叉着腰:“喂，妖女，你想不起本殿下吗？”

尹桐儿抬头又看一眼大殿中央的陆瑧之:“今天真是见鬼了，那个大鬼怎么还不消失。”又转眼看看看尹傅敏——

“大哥的魂也在这里——”

尹傅敏:“……”

尹桐儿端起陆瑧之的酒盏正要倒酒，被尹傅敏按住手:“梧桐，有孕之人不宜饮酒。”

……

尹桐儿端着酒杯，怔怔望着尹傅敏，再低头看看尹傅敏的大手，这触感，太真实了。

“大——大——”一声大哥含在喉咙口始终没喊出声。

尹傅敏握着尹桐儿的手，拿掉她面前的酒，把自己面前的果盘端给她。

再摸摸头，一语不多言。

“那——”尹桐儿再望向陆瑧之，心里大惊，大喜，大悲，悲喜交加，又哭又笑，“那，那他是真的吗？”又收回视线，望向尹傅敏，“还是，你们攻齐都……都战死了？”

都战死了……

陆瑧之在尹桐儿的注视下，快步走过来，于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