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台阶上,还有放完礼花的空壳子。
周元总命人奏起哀乐,把上清宫的红灯笼,换成了“奠”字大白灯笼。
一直从王宫阊门出,家家户户支起窗偷偷看。
竟然见武帝在摄政王马车前走着!
马车上红事白事丧幡缠了一圈又一圈。
“摄政王府今夜白事红事一起办?”
……
“那不是圣上吗?”
……
常喜受命去季府请季钊,在路上贪吃了几口,又叫了二两牛肉,听得外面哀声响彻长夜。出去看时,是圣上被九爷的部下周元总挟持了,往摄政王府的方向去。
天下已定,他常喜不过一个在宫中讨口饭吃的,效忠谁也不想惹着活阎王。
那摄政王爷征战近二十年,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会因一个女人彻底倒下,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把圣上掌控在手里,就不得而知了。
常喜想着又叫上了半两牛肉,吃到晚上二更天才去季府敲门。
前来开门的小厮说季将军正在书房,让常喜在门口等一等。
不到半会,门又开了,小厮让手道:“我们爷请常公公您进去。”
这季府也造得格外气派。一进门,影壁上,雕刻着两把稀世钹罗大长刀,右边墙上还倚着一把长竿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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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季钊也是武学世家的公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都说九爷的部下最不缺钱,这季钊之前是九爷身边的随行副将,一朝反目,成了圣上的人。
看这季府,府里占地面积堪比王府。
且不是老宅。
可见是季钊这些年跟着九爷打仗攒了不少家财。
小厮在前面陪着,一手引路道:“常公公您这边……”
常喜这才收了眼,随着季府里的家丁在府里弯弯绕绕寻路去。
书房里,
季钊正放下手里大禹国的地图,就听得一声敲门:“主子爷,常公公来了。”
就随手拿过一块羊脂玉做成的压纸虎,把地图一压。抬首站起来道:“请进。”
常喜公公入来,小厮顺便关上门。
“常公公来了。”季钊快步绕桌迎上去。
常喜拖着步子笑道:“季将军,咱家这会有礼了。”
“请坐。”
常喜道:“坐就不必了,圣上让奴才来传旨,让季将军即刻带人前往九爷府里救出圣驾。”
季钊看看外头乌黑的天,已是快三更,九爷这么晚叫圣上去府里做什么。
正要收拾出去,常喜道:“九爷为着朝曦郡主战亡之事挟持了圣上……”
“休要胡言!”季钊取下墙上的残血剑,往腰间一挂,“她还活着。”
遂出府往王宫去,点了两百个宫中禁卫军,左右两个武官,各骑着高头大马,一众人等往摄政王府去。
却看见摄政王府里的兵丁在大街上跑着。
每到一户人家前的长街口,就挂一个“奠”字灯笼。
丧幡连了一间又一间房屋民舍。
就连京中的状元桥都挂上了白色的丧幡。
酒肆茶社外斜支出的旌旗也成了丧幡挂载的地方。
大燕国丧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