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桐儿提袄一跪——
“陛下,这把匕首是民女的,没错!但,人不是民女所杀!”
“你应称呼朕‘父皇’!”
武帝手里的佛珠串子拍得振声作响。
“民女定要与惠王殿下和离!”尹桐儿哪里怕。她怕九爷,怕九爷对她所有的抚弄,却不怕皇帝。
“你!”武帝拨起佛珠串子。“你!”
他闭上一双满是褶子的老眸,说:“昨夜,传闻你在朕的九弟内寝睡了一夜,可有此事?你若是承认,就证明锦妃一家在诬陷你,朕,杀了锦妃,你也可保得平安。”
……
尹桐儿低首:“为君者,如何得以忠臣?”
陆瑧之听到这话,唇上髭须微挑。就见尹桐儿低着头,沉声低语。
“你说如何?”武帝倒是来了兴趣,他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子说这种话。
尹桐儿说:“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她说着,顿了一顿,继续道:
“如果陛下用庄重的态度对待他们,他们就会恭敬,如果陛下能孝顺父母、爱护幼小,他们就会忠诚;如果陛下能任用贤能之士,教育能力低下的人,他们就会互相勉励。”
说完,她站起来,握起被九爷捏玩痛的小手,学着九爷的样子,一手背去身后,道:“陛下这样,无凭无据,但凭一把匕首就想逼迫民女,舍自己的命,还是舍大燕摄政王的命,不觉得德行有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