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差，”陆瑧之一本正经地抚了抚空荡的大拇指，“昨夜，本王是靠在水雾后，正大光明地，欣赏。”

“你！哼！”

“还无缘无故被你丢的雪球砸中。”

“我不信。以九爷的武功，怎么会被我砸中。”

陆瑧之走到床头，坐下，摸了摸尹桐儿的头:“睡觉，乖。明日再起来斗嘴。”

他平日里是少言且利落的，今夜，还多起话来。

尹桐儿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好像抱着一个厚厚的腰:“不要走，不要，留下…”

陆瑧之垂眸看去躺着的尹桐儿，她本来隔他半臂远，哪知她睡着睡着就翻过身来，还将他的大腿抱住说着梦话。

尹桐儿抱得很紧，梦里再次出现三年前被追杀的场景，当时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铠甲身躯救了她，还留下一个玉扳指。

陆瑧之没有走，靠在床头，一手摸着腿上尹桐儿的脑袋，一手抚着空荡的大拇指，睡了一整晚。

……

次日，尹桐儿醒来时，内寝又安静又严寒。

九爷不在。

她穿好衣服，叠好九爷的被褥，刚要下床时，发现一旁有一摞新袄，床下还有一双绒靴。

她，迟疑了半刻，看着身上的血腥，嗯，她还是去换新衣服。

一会把钱给九爷。

尹桐儿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再穿上新靴……靴子里都是绒毛，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