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凭借与那女子年纪相近的优势,成功抱得美人归,将夫人娶回了家。”
“闲云因此为情所伤,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而我当初在他死后,公然辱骂,也是气急所致。”
“恨其不专心修道,非要与朝廷牵扯到一起。”
“林神医,你评评理,他一个大半截入土的老道士,去助齐王争位,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后来在我为他立庙祭拜的时候,我也想开了。”
“人嘛,不就是这样?”
“总是一个接一个的犯错,然后再为此付出代价。”
“周而复始又死不悔改!”
“就是贱!!!”
李文富喝着酒水,一口气含糊不清说了许多话。
而林牧一言不发,就这么默默听着,越听心里越愧疚。
听李文富的意思,他与闲云道长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密切。
而他怒骂闲云道长,也并非全是恶意。
怪不得野鹤和尚,从未对李文富进行过报复之举。
倒是自己,不问清楚事情的起因缘由,便让货郎打断了李文富的腿。
还打断了两次!
甚至李文富为了不连累自己,还主动放弃了治疗腿伤,变成了一个瘸子。
这要是让野鹤和尚,或者是闲云道长的在天之灵,知道这件事。
那自己今后和去世之时,还有什么脸面再与他们相见?
枉他还曾沾沾自喜,自认为维护了闲云道长的脸面。
如今看来,纯粹是多管闲事罢了。
“哎~我真该死啊!”
林牧将剩下的半壶酒水一饮而尽,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终于下定决心。
“要不...还是道个歉吧。”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李文富。
却发现对方早已经醉死了过去,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见此情形,他知道那些道歉的话,也没必要再说了。
李文富又听不见。
于是林牧只好招呼店小二过来,结算了酒钱。
又为李文富定了一间客房,将其安置下来。
等忙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才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