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是她可以唯一信赖依靠之人,可是元初又是她喜爱的人,她只想她因为自己欢喜快乐。
她不愿将这些痛苦施加到元初身上,毕竟一个人痛,总好得过两个人一起痛。
顾兮压抑着眼底的苦楚,心底不由得难过起来。
元初看着颓下去,眼底蒙上灰的小徒弟,一阵懊悔。
她光顾着担心顾兮的身体,竟然把这茬事给忘了。
现下顾兮的平和都只是表象,经不起她一点刺激。
看着顾兮情绪蓦地低沉下去,元初心里也不好受。
她伸手揽过顾兮,轻轻将她抱住。
顾兮就这么靠在她怀里,不由得闭上了眼,只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还难受吗?”元初安抚了她一会儿,等到顾兮气息稳定了些,才开口道。
顾兮在她怀里摇了摇头,“师尊,我没事的。”
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和眸子早就出卖了她。
元初没有多说什么,只抱住她,伸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试图能减轻一些她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靠在元初怀里的顾兮缓缓睁开眼。
她神色黯淡,有些痛苦道:“若不是我,师尊也不必如此,对不起师尊,是我拖累了你。”
元初忙安慰她,“说什么傻话呢?被魔气沾染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也并不觉得是拖累。”
“况且你现在可不止是我徒弟,更是我元初的道侣,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你不必当作是一种负担。”
她实在害怕顾兮会为此想不开,而做些傻事来。
顾兮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拽紧了元初的衣襟,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他们说的对,自我出生便是个不祥之人,大夫说母亲因为生我而伤了身子根基,以后便很难再孕,父亲也因此从小便不喜欢我,小时候我多羡慕府中那些有爹爹娘亲疼爱的下人的孩子,哪怕过的再苦,总有人庇护疼爱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