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放往常早早外出了,今日休沐,听到敲门声,开门来看:“婶子?嫂子?快快请进。”
铁柱连忙给倒了碗水,局促道:“婶子怎么来了?是不是秋兰她做的不好?”
“哎,不是,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
“是啊,这不是我儿有出息了嘛,想建个豕牢,养点猪来卖,因为数量多,想请人。”
铁柱明了,“郭大哥想请我?”
他搓了搓手,不知是激动的,还是不安的。
“我、我啥也不会,只会干些体力活儿……”
“什么都不会没关系啊!我儿不也头一次养猪吗?放心,也不要你白日干嘛,你该往镇上、码头、县里跑你的去,夜里你来守着豕牢便好。
也不能睡死了,出了什么动静,你张罗一声,我们也好知晓。
工钱也开的大方,按短工招的,给开500文。不过这事儿你可不能声张,我们请的白工没你月钱高。”
铁柱傻眼。
大周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更何况是在两个妇孺面前。
可铁柱实在没崩住。
腼腆地看了眼大周氏,背过身去,手忙脚乱擦干泪痕,才转过身来。
他起身,刚想行大礼,大周氏连忙搀着他胳膊,“你这是干啥!”
“婶子,你们对我夫妻二人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待赎回我闺女,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嗐,哪需要当牛做马!说得什么浑话!你人老实,我们用人也放心!你做好事就是对我们的回报了!”
月娘也道:“铁柱,快起来吧,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行这么大礼我们受不住。”
“父母……呵,婶子,嫂子,你们对我夫妻二人的照顾,远远赶超了养育我多年的父母。”
大周氏便不由地叹气。
出了铁柱家,大周氏还回头看了眼破败的院子,又连连叹气。
她对月娘道:“大郎说得对,压榨苦命人,钱是少给了,心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