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秋竹,也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竹筒倒豆子般,将来龙去脉倒了个干净。
“是老奴的错!年前腊月下大雪,天寒地冻的,路上滑,我摔了一跤,崴住脚了。都怪秋竹偷懒,没把积雪扫干净,我本说禀告给郡主处置她,结果她哭着认错求饶,又要帮我去买米面。
我一时心软,便也罢了,就让她替我去米面铺子走了一遭。原本买米面就是脏活累活,又是年关下大雪,咱府上每个月都要采买两次。我瞧她乐得去,便偷懒谎称自己脚还没好,让她替我跑了几趟。”
柳雨璃凝眉问道:“咱府上的米面都在哪家铺子买的?”
孙婆子一五一十道:“原先在公家的粮行,后来秋竹说张家粮行都是细粮,价钱比公家粮行还便宜些,从正月以来,便在张家粮行采买了。”
柳文杰瞪大眼问道:“张家?可是张德财的张家粮行?”
张德财因为他儿子张原被流放的事,一直对自家怀恨在心,居然还敢去买他家的米面。
孙婆子点头,“正是张大财主。”
柳雨璃细思极恐,“夏荷,先去查查米面可否干净。”
“是。”夏荷领命离去。
柳雨璃又看向秋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竹嘴唇颤抖,“姑娘,我……”
柳文杰明白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的腹中胎儿,该不会是张德财的?”
秋竹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老爷,你听我解释!”
柳雨璃沉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春樱,把她带下去,乱棍打死。”
“求姑娘饶命!我说!我说!”
秋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奴婢也是被人蒙蔽,才做了这糊涂事。张大财主说